京城裡喜鵲多,這是她這個南方人到北方後看到的第一件值得讓人看到希望的事情。
但是,她明白,今天金父金母這樣一段對話,已經決定了某些人的命運開始盤轉了。
多奇妙,固然不能百分百肯定金美辰是不是自己的親姐姐,然而,能百分百篤定的是,這位叫金美辰自以為是高幹女的女人,要栽了!
想到這,大概是聯想起當時自己曾假冒高幹女並被揭穿的經歷,她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有人和她同等下場。
嘴角一勾。
……
“二姐。”清早,蔓蔓開啟門,讓蔣梅和小東子進門。
“舅媽好。”進來的小東子,馬上鼻子能聞到一股包子的清香,飢腸轆轆。
蔣梅聽到兒子的肚子叫得歡,赧顏說:“我本來打算帶他在路上買早餐吃的,然而這一路過來,沒有看見路邊擺攤的。”
“一塊吃吧。”蔓蔓的月牙兒眼笑眯眯的,動手拉開餐桌邊的椅子邀請他們母子坐下,道,“二姐你別閒我多事,其實知道你們早上要過來時,早餐我都順便準備好你們的份的。”
“怎會嫌棄?”蔣梅聞著叉燒包子餡的香味,與兒子一樣難忍嘴角的涎水。
洗了手後,三個人一塊開動早餐。
咬著包子饅頭的小東子,嘆息:“舅舅在部隊裡,肯定很懷念舅媽做的吃的。”
今日不是週末,蔣大少回部隊去了。
因此,本來蔣梅和小東子都是要上班和上學的,蔓蔓不管週末不周末,畫廊都是要去看一看的。現在他們幾個,是因和姚爺約好了時間,今早上要帶小東子去看眼科專家。於是比起平日裡的上班上學,都要起的更早一些。
“蔓蔓。”蔣梅吞了個麵包後,忽然看著蔓蔓叫道。在經歷藥流以及小東子找眼科醫生後的事,如今感覺和蔓蔓更近了一步,直呼蔓蔓的名不叫生疏的弟媳了。
“二姐,有什麼事您說吧。”蔓蔓邊說邊拿湯勺給他們母子的空碗再舀滿了豆漿,月牙兒眼溫和從容地微笑著,“您慢慢說,沒事的。”
“我真的很感謝你。”蔣梅直指自己的心口某處,眼睛裡泛起幾絲瑩光。
“二姐如果是說小東子眼睛的事,二姐就不要說這話了。小東子是什麼人?是我老公的侄子,也是我的侄子,和我如一家的親人,我怎麼可能不顧?”蔓蔓道,見蔣梅欲再說什麼,擺個手,繼續說,“二姐,在上次的事後,那天我們吃飯,公公和我說了一段話,說是今後蔣家都是我的後盾。我想了許久,即使公公不說這個話,那天,若不是公公和二姐你,我蔓蔓能這麼快洗脫冤枉的罪名嗎?”
聽對方不僅沒有責怪她那天的無力,反而相當感激,蔣梅自覺汗顏,尷尬地說:“都是一家人,需要這樣客氣的嗎?”
“二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以後,你和小東子的事,就是我蔓蔓和我老公的事,不需要再多言一句謝字了。”蔓蔓說完,再給小東子的盤子裡擱了個小小的金黃色包子,對小男孩笑道,“這是我們那裡的特產,叫做金沙包,甜的。”
小東子眨眨眼,想說:舅媽,你對小孩子笑的時候最漂亮了。
門鈴這時候叮咚一響。
蔓蔓站起來想去開門,被蔣梅攔住。
“我靠門,我來。”蔣梅一面說,一面搶著先走到了門口,對著門上的門眼洞裡望了下外面,在看到外面站的是姚爺時,頓然一驚,回頭朝蔓蔓一聲噓。
蔓蔓急忙走過去問:“怎麼了?是誰?”
“姚爺和你怎麼約的?在哪裡見面?”因為這事兒是蔓蔓與兩爺約定的事情,蔣梅不好過問。然按照兩個爺的大牌風格,照理,至多是該讓他們在醫院門口等爺嫁到吧。
“他說七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