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緊了眉頭。斷了和姚子寶的聯絡,可不意味影響了她和蔓蔓的親密。林佳靜始終在溫家是為蔓蔓在心裡盤算著。
“大舅,我看要做晚飯了。”林佳靜站起來。
藉著這個臺階,溫世軒接上話:“對,我廚房裡做著條魚呢。”裝作沒有聽見張秋燕的話,徑直進了廚房。
把課本擱回膝蓋上的林佳靜,若是專注用功。
張秋燕狠瞪了她幾眼,都不見效果,悻悻地走到門口,想起,回頭:“大舅,你在這裡做飯,媛媛怎麼辦?”
“我等會兒用保溫瓶送去給她吃。”溫世軒在廚房裡面答。
知道自己小女兒與林佳靜不和,溫世軒現在只能兩頭跑。
找到話頭的張秋燕,朝林佳靜勾上嘴角:“佳靜,都是姐妹,你不和媛媛好,能對得起照顧你的大舅嗎?”
“我和蔓蔓姐好,就行了。”林佳靜若無其事地說。
張秋燕是要被她這句話哽死:是,她們巴不上蔓蔓,只有林佳靜巴得上。
回到家,溫浩雪在房裡等著她回來呢。
“媽,怎麼樣?蔓蔓姐怎麼說?”溫浩雪其實不是想讓母親和蔓蔓算賬,是要給蔓蔓施壓,因為眼瞧這邊張晴是幫不上忙了。
女兒紅彤彤的兩隻眼眶望著自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張秋燕嘗試著勸女兒:“浩雪,不然,我們再找,你年紀還不大,容易找。他看不上我們,我們還看不上他呢。”
可溫浩雪猛地一轉身,撲回床上,拿被子蓋頭。
在她之前無數的想象裡面,他已是她的人了。現在叫她放棄,這顆心怎麼收回來。她想都沒法想。
那天夜裡,她抓著他給她披上的那件軍衣,在被窩裡嚶嚶悽悽了一夜。
……
蔓蔓晚上坐在床上,給老公掉了釦子的那件衣服縫一顆差不多大的紐扣,抬眼見老公端了盆水過來,是搬張小板凳坐在她面前洗起了白襪子。
這幅場景,是讓她想起了天仙配的唱詞了。
老公的衣服拿到鼻子前聞一聞,哪怕是用洗衣粉洗了在陽臺上曬了,一股類似草屑的清新薄荷味沒有變。一時有點出神。忽覺,他炙熱的視線交集在自己身上。她掉頭,看到他停了手上的動作,笑吟吟的墨眸子裡像面鏡子裝著她的小影子。
“你看什麼?”她不覺地嗔怨。
“我看我漂亮的老婆,不行嗎?”
“你少貧嘴。”這幾乎是她每天必備的口頭禪了。
這時,她弟弟陸歡來串門了,帶了陸夫人切的哈密瓜,端了一盤子過來,看到他們兩夫妻一個縫衣服一個洗襪子,讚歎:“真有田園情調,那首歌怎麼唱來著,你耕田來我織布。姐姐你和姐夫是,你縫扣來我洗襪。”
這不正是自己剛所想的嗎?蔓蔓赧紅時,一個白眼打斷弟弟的戲謔:“你胡扯什麼?”
可她那天才弟弟哪是好惹的,輕而易舉地拆穿她的西洋鏡,搖搖指頭得意地說:“姐,當你無話可說的時候,就會這一句。”
做老公的蔣衍此刻不厚道了,居然配合小舅子調笑自己老婆,哈哈哈一串笑。
蔓蔓霍的起來,一人給一個更大的白眼,手上衣服直接扔到仍在哈哈笑的老公俊顏上:“自己縫!”然後,接過弟弟手裡的盤子,又朝弟弟一吼:“沒事在我這裡瞎晃做什麼?”
陸歡挺無奈地與姐夫對了會兒眼,兩個又是哈哈笑了兩聲。
蔓蔓只得躲進了衛生間,找水洗臉,狠狠地搓毛巾:讓他們笑去~
出來時,弟弟陸歡與她老公,已是坐到了膝上型電腦前,在研究什麼。蔓蔓坐在他們旁邊,重拾起剛扔老公頭上的那件衣服,放膝蓋上繼續縫,一邊聽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