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蔓蔓不喜歡弟弟這幅陰陽怪氣的模樣,皺問。
“你們不是一塊從部隊營地回來嗎?哥和姚大哥他們比你們晚出發,都到家了。我們還以為你和姐夫是去哪裡尋樂了?結果——就這樣?”陸歡說到最後,一隻手比了個槍口的姿勢對準林佳靜。
林佳靜一直都以為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男孩是個瘋子,偏偏是蔓蔓姐的親弟弟。
“什麼叫這樣?”蔓蔓可氣了,對弟弟這故意刁難她妹子的話不高興,“我告訴你,她是我妹妹,你別存什麼心思欺負她。”
耳聽這明擺是冒出一個要和他爭姐姐的寵。陸歡惱著,拿手抓扒頭髮,向林佳靜瞪個眼:早知道不救你這人了,恩將仇報!
林佳靜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前面姐夫開啟門後,立馬閃進屋子裡,然後可以長長鬆口氣。不管怎麼說,不用面對溫媛最好。
“佳靜,想喝什麼?”天氣熱,見老公回來就去拿水,蔓蔓問拘謹地站在客廳裡的妹子。
林佳靜是在愣神呢。這房子,比起她家以及她現在租的房子,都要好太多了。雖然面積不大,但是,該有的都有。比如小食廳,比如書房、主人臥室、嬰兒房、包括有客人來住時的客房。櫃子、裝修、燈盞,為了節省空間,都被巧妙的設計,看起來既是寬敞明亮又是小巧妙兒。在北京,這樣的房子,這樣的裝修,若是商品房都不知道造價要多少才能買得起。
蔓蔓見她在看房子,倒就不喊她了,走近些,悄悄拉了她的手,說:“在這裡,你想怎麼看都行,今晚,你睡那間。”
應說,蔓蔓是很能理解她的感受的,這樣的房子,換做是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但是一旦自己能努力闖出條路子出來,像是這之前,她都已經幫她爸買了套二手房。
輕輕嗯了聲,林佳靜反拉蔓蔓的手,聲音有絲艱澀地說:“蔓蔓姐,如果我說我不考中央美院了,你會不會說我沒有志氣了?”
“怎麼回事?”蔓蔓太記得她剛來北京時的豪言壯語,對她現在的改變,小小地驚問。
“我到了這裡後,發現自己是井底之蛙。”面對蔓蔓,林佳靜能自由吐出鬱悶已久的心聲,說實在話,“競爭力太強了,我又不像媛媛,自小學畫的,想迎頭趕上實在太難了。”
這個是實際的情況,蔓蔓替她琢磨著:“不考中央美院不當藝術家沒有問題,可是,你是想考什麼?有什麼志向,必須是想好了,不能匆匆忙忙到時候臨時抱佛腳。”
自己未來想做什麼,想當什麼,林佳靜的腦子裡忽的閃過一個景象:那張一笑傾國傾城的俊顏。情不自禁的,她甩了甩頭。
“怎麼了?”蔓蔓問。
林佳靜沉住氣答:“我想和我爸商量後再決定,反正現在,我在理科,專業選擇相對文科比較多,不怕。”
這個妹子蔓蔓是信得過的。拉著她在屋裡四處走。林佳靜到剛騰出來的嬰兒房一看,見牆刷的是可愛的粉色系,笑道:“蔓蔓姐,是千金嗎?”
“不知道。”蔓蔓老實說。
“那如果生的是男孩這牆怎麼辦?”
蔓蔓眨巴下眼:“男孩不能住粉色牆的房間嗎?”
在蔓蔓的反藝術觀念裡面,並不存在特定顏色配特定物種的情景。
不愧是藝術大師。林佳靜笑盈的目光,停頓在蔓蔓的腹部,拉出了一絲驚異:“蔓蔓姐,你好像這裡突出了一些,不仔細看,以為你胖了呢。”
被人說到這個,蔓蔓是既羞愧又興奮,手指頭撫摩自己的肚皮:“是,你說的沒錯,近來肚子是大了些,醫生說寶寶會繼續長大,到時候會更大,變成大肚婆了。”
從蔓蔓嘴裡吐出大肚婆三個字,林佳靜忍禁不住一笑:“蔓蔓姐,哪有人像你這樣說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