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的會戰上。若真那樣,只怕某手頭又在多的精兵悍將也不夠陪的。不過,陣法之妙存乎一心,世界上沒有包打天下的陣形。需要因時因地因人而變。實際上,這個陣形是我專門為鐘相的摩尼妖人設計的。”
“鐘相妖人前番聽說我泗州軍來湖南,集結主力在澧州與我陣戰,卻不料被我軍連續贏了幾場。鍾賊見正面硬打被我軍打得灰頭土臉,就化整為零依託水網湖沼與我糾纏。我軍被其攪擾得煩不勝煩,也跟著以小隊對小隊。不過,卻是吃了不小的虧。”
牛皋小吃一驚:“強如泗州軍也會在摩尼妖人手下吃虧?”
王慎:“戰場千變萬化,誰也不敢說自己就是長勝將軍。我軍中多是北方人,不習水性,不懂操舟,每戰只能侷限在陸地上,騰挪空間就小了。而鐘相的妖人從小生活在這洞庭湖上,戰場,乘船呼嘯而來,呼嘯而去。這情形還真有點像女真人的騎兵,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迂迴包抄穿插。如此一來,我軍在戰術主動性上處於絕對的劣勢。而且,在水上作戰,鐵甲強弩厚陣也使不上,若不變陣,被人家零敲碎打,遲早都是一個敗字。如此,我才弄出這麼一種陣勢希望能夠剋制住摩尼妖人這叫人頭疼的打法。”
聽到王慎這一席話,牛皋回想起這一路所走的水路,心中琢磨了半天。才嘆息道:“軍使所言極是,到處都是河流水澤,敵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真有點像是女真韃子的輕騎,確實叫人頭疼。而且,比起在兩河與女真陣戰,湖南這邊更有個叫人頭疼的事情。這裡的地形被河流分割成一個個小塊,很多時間部隊被河堤和田埂拉成長長的一線,就算想要結成大陣也沒有可能。換成是末將,遇到這樣的敵人也只能徒呼奈何。不過,我看將軍新練的這種小陣除了士卒手中的兵器奇怪一些,也沒有出奇之處。”
說著話,他又將目光落到正在操練的泗州軍士卒的身上。
王慎指著最前面一個正在操練的小陣開始解說。
只見,那些怪陣每陣只有十二人,結成一個倒三角。
最前頭是兩個牌子手,這兩個牌子手不但手中的盾牌不同,士卒的體形、年紀和精神氣也不相同。
左邊是一張大約一米五十大長牌,執牌的是一個老成計程車卒。
王慎道:“隊伍最前頭是兩個牌子手,長牌手的主要任務是遮擋和阻擋賊軍衝擊,也無甚花法。一般來說都由膽壯老成之人充任,要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膽氣。”
另外一個牌子手手中所執的則是一口小圓盾。
王慎又道:“這個小圓盾手除了阻擋敵人進攻還需在必要時對敵短兵相結,乃是一隊中武藝最強者,是隊伍轉守為攻的樞紐。”
在兩個牌子手後面則是一個手執紅旗之人,不用問自然是隊長。
在隊長兩邊則是一個手執一丈長古怪兵器計程車卒。
這兵器極古怪,前頭是鋒利的矛尖,可槍桿子四面卻長著一尺長的鐵枝,如鴨嘴似鋼刀,執在手中,如同一把張開的鐵竹丫枝。
“這是狼筅。”王慎跟牛皋解釋說:“戰時,張在陣前,使賊人不得靠近。”
“古怪,古怪!”牛皋不住地說。
在狼筅兵和隊長身後是一排四個長矛手,長矛手在戰場上擔任什麼角色,自然也不用多說。不過,這矛卻長得驚人,狼筅一丈到一丈二已經長得厲害,這矛卻有一丈五。
長矛手後面有兩個鏜鈀手,手中鏜鈀不長,不到一丈,算是短兵。
在鏜鈀後面,則是一個弓手。
王慎道:“牌子手穩住陣形,護住正面,狼筅護住兩側,弓手遠端攻擊。如此,長短近遠手段具齊,這個陣型也算是沒有破綻了。”
牛皋:“軍使,這種小陣末將確實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卻不知道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