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聲尖銳的道。
李暮馳哈哈一笑,旋即撕破面皮露出真面目,血眸泛光,披散的頭髮遮住蒼白的臉頰。
“你……魔剎!”尖銳的女聲突變驚愕。
“不錯,是本魔!”魔剎血眸一閃,一字一字的吐道。
“我與你已分道揚鑣,各走各路,你今日在此所謂何事?”幽幽女聲冷厲道。
魔剎諷刺笑道:“沒我在此,你一事無成,你的得力助手伍若蘭被關大牢,你所培養的死士已死大半,你還有何本事完成你的大業?”
“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女子冷哼道。
魔剎陰沉笑道:“你假死卻借我過橋,這筆帳本魔應該如何與你算?”
女子一愣旋即冷沉道:“算帳?你為療傷吸人精血,我睜隻眼閉隻眼,借個地方讓你安心養傷,如今倒好,你竟與我算起帳來,既然這樣,我與你就來個兩清!”
“哈哈哈!”魔剎大笑三聲,血眸一閃,凌厲駭人。
女子從暗處走了出來,模樣竟與魔剎一樣,長髮披散,臉上沒有臉皮的包裹露出鮮紅的血肉,雙眼突出,嘴唇裂開了一條縫,一身血紅的長袍拖在地上,她雙眼一睜,眼珠子似是掉出來一樣,緩緩啟唇卻像是張開血噴大口般,幽幽的聲音明明近在眼前似是從千里之外傳出一樣:“魔剎,你與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如合力打出我們的天下,如何?”
魔剎淺淺一笑,血眸因為興奮泛著冷冷的紅光,緩緩道:“本魔是靈劍,而你不過是當年倖存的斷刀,想與本魔合力打天下,你……還不夠格!”
“既然這樣,我走我的陽光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咱們誰也不犯誰!”女子頭一仰,緩緩道。
魔剎陰沉笑道:“好,本魔倒看看你如何過你的獨木橋!”
“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女子慢慢消失在黑暗處,語氣狂妄。
魔剎算計的血眸一閃,轉身化作一把劍消失在宅子裡。
祺林山莊的客房內,簡陋卻不失大雅,全都是梨木傢俱,藍圖圖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索性披了件袍子走到院子裡。
院裡的屋頂處四人舉著火把守著四個方向,院門口四個守衛把守,火把的火光散落在院內,藉著昏暗的光線藍圖圖隨意坐在了階梯的石墩上,雙手託著下腮仰望著夜空,如勾的彎月高高懸在夜空,夜空中突然浮現出藍圖圖媽媽的笑臉,她不由一怔,脫口叫道:“老媽。”
眼睛一眨,幻像消失,藍圖圖失望的垂下眼瞼,滑下兩行清淚。
她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稟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努力的適應著新生活,努力的在這個懦弱強食的世界裡生存下來。
因為她知道只有活著才有回去的希望,只有活著才能再見到最親親的老媽。
可一旦靜下來,思念如潮水般洶湧,老媽的影子在腦海裡渾之不去,心裡隱隱的作痛,悶悶的,很難受,很難受。
她拭去眼淚,一直以來她不喜歡多愁善感,不喜歡太煽情,總覺得不是她所為,她喜歡笑對人生,不管什麼事情她覺得沒有解決不了的,因為這個世界不是因為你流淚而被同情,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被憐惜,只有強者才能生存,所以她只有讓自己變強再變強。
一雙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藍圖圖雙眼一眯,迅速的抓住搭在她肩膀上的雙手來個了擒拿手,扣住那人的脖子,眼一斜,觸到含笑的眸子,她沒好氣的道:“卓昱,很好玩嗎?”
卓昱無辜的道:“我見你深夜一人在此過來看看,並無他意!反倒你……”他指了指仍然扣在他脖子處的雙手。
藍圖圖鬆開來,給了他一記白眼,岔岔的道:“誰叫你走路沒聲響,這麼晚了不睡覺走出來幹嘛?”
卓昱苦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