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什麼自己是皇子之類的。
不怪何彬冒失,還在門外就這麼說,他若是不這麼說,只說“有要事稟告”,哪個下人都不會讓他進門,若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以“要事”為由見到主人家,那門房也不用幹了。
他聲音不大,黃清卻會讀一二唇語,知道他說什麼,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轉頭就往外走,本來還要回客棧去告訴展玉等人,路上卻碰見了廖宇和□□,兩人聽說,拉著他就往外跑,理由是這時候回去說就一個都跑不了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弟,指望親密無間那是不可能的。
黃清心中一嘆,覺得對不起展玉等人,卻也沒有執意回去冒險傳信,還是跟著廖宇和□□,先出了城門,在城外的某個村莊安身。
展玉三人,趁著夜色,也摸出了城牆,都有夜盲症,走得跌跌撞撞,快不起來,好歹是出來了,就是可惜跟黃清等人不是一個方向,自此越走越遠。
在某處破廟歇了半晚上,次日一早,展玉他們找村裡人家換了些乾糧水囊,就又開始趕路了,還是要打聽訊息,去附近的城中打聽就可以了。
想來幾個優伶,縱然曾經跟皇子一同長大,又知道皇子是誰,也不至於非要被弄死不可,倒是可以先一步把皇子存在的訊息傳出去,這樣他們就更安全些,不至於被滅口了。
“真是可恨,要為他人做嫁。”馮憐還不知道是誰盜用了展玉的主意,卻已經在心中暗恨。
“這也未必不是好事。”
展玉心平氣和,這個主意倉促得很,並不是十分穩妥,有人去試水,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