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的地區。居民手上有著餘財,才算是有了足夠的購買能力,這才是真正的利潤之源。
真正想依靠鴉片來發家致富的,只有東印度公司,時至今日,這個腐朽的企業已經日薄西山了。整個世界,正在煥發著新一輪工商業改革的新氣息。舊工業時代的許多理論,都在兩次世界大戰之中逐漸被取代。
這種理念上的探索和進步,才是鍾泱所極力想要參與的。中國並非要走一個西方的道路,無論是姓社還是姓資,中國應該有一條自己的道路。在現實和文化之間,尋求一個平衡點,而不是學腐儒,也不是學那些只懂得說過去不好的噴子。
中國,需要一批理智的探索者,一批有學問有追求的文化開拓著。承繼過往,開拓未來,這是新時代的文明之路。
原本的中國,所代表的東方文明並沒有這個機會。新崛起的西方世界,也因為無知而淺薄的心靈素養,使得人類失去了一次寶貴的蛻化之機。無論是東方那自玄學中誕生的整體論,還是西方的那無限探究根本的化約論,都是開啟文明的鑰匙。
互相的排斥和攻擊,毫無意義。中國古代沒有誕生完整的科學體系?難道西方就有了?無外乎是近百年來,西方沒有出現一個建奴政權罷了。力量強大,並不代表腦袋也靈光。
東方式的文明,必將以其博大的胸襟去容納西方的科學發展體系,在這個千年變局之中,煥發出新的光彩。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鍾泱帶著智慧工廠出現在了這裡。亂世是民眾的痛苦,卻也是文明變革的契機。
值此之際,鍾泱打算從繁瑣的事務之中抽身離去,轉而專注於道路的求索,所謂權勢,不過是凡人的追求。
………【第一百五十八章 包煙庇賭(一更)】………
1923年4月1日,恰逢春分時節,氣溫變化無常,猶如君威。時而雷鳴電閃,微風細雨;時而明日當空,暖風吹拂。
春分,即晝夜平分之意,排二十四節氣之四,此時太陽直射赤道,春暖花開,鶯飛草長,宜農作,田間管理和觀光出遊等活動,是一年之中充滿希望和舒和之際。
一列自上海而來的火車,緩緩的駛向了此處的站臺,一個方面濃眉,剛毅俊朗的年輕人走下了還在噴湧著汽笛聲的火車。
一雙劍眸四處張望著,菱角分明的臉龐,自有一股過人的風采。背上負著一個長帶檔案包,裡面鼓鼓的不知道裝著什麼。唯一能讓人猜出他的身份的,便是胸前那個掛著的相機,他的名字叫解明宏,是一個自由職業的記者。
其氣度沉凝,頗有君子之風,想來是出身名門,再不濟,也是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不然養不出如此的文人風骨。
他原本是桂省人,早年去往上海讀大學,學的新聞傳媒,希望用一根筆桿子喚醒國人的意識。如今已是二十三歲,卻在長江以北尋不到救國的思潮和理念,更多的,全是看到一些渾渾噩噩,無所做為的官僚政客。
正是因其對於北洋軍政府的失望,這才轉而南下,來兩廣看看這所謂的**黨,到底有什麼樣的新氣象。孫逸仙在上海的演講,他也去看了,的確是群情激昂,很有感染力。但作為一個有知識素養的文化人,他很清楚的瞭解到,對於一個政客,不可看其說了什麼,而應該看其做了什麼,做到什麼。
**黨在南北兩地的宣傳工作倒是不錯,包括最近一個在政壇上也漸漸活躍起來的所謂紅門,這些來自蘇俄的新思潮,讓身為一個新聞報者的解明宏大感興趣。再加上,他原本就是出身桂省,此次回來,已算是還鄉。
粵桂之間,同宗同源,只不過是在發展的方向上,有著不同的選擇。
走出了熙熙攘攘的站臺,解明宏帶著審視的目光,四下裡觀察了一陣。**的標語倒是插著不少,全都是愛黨愛國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