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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年輕帥氣的青年軍官。筆挺的綠色軍官制服和上面佩戴著的勳章,說明來人至少是一位少佐。

見好友如此頹廢不堪,夕晴健貴原本英武帥氣的笑臉上也不經意地皺起了眉頭。他用斥責的語氣對著昔日的好友追問:“片山,為何一人在此喝悶酒?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外面亂成什麼樣子了嗎?”

“哈哈,又不是我鬧出來的事情。大本營的那些傢伙在想什麼?我們現在就要山東有什麼用?以帝國的實力,現在根本就吞不下去。”

對於夕晴健貴的斥責,片山野從原本坐著的榻榻米上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反駁者對方的話。醉醺醺的樣子看起來已經不清醒了,但說出的話卻並非是胡話。

對於片山野的才略和見識,夕晴健貴也是很欣賞很佩服的。但作為陸軍部的一員,他對日本帝國的忠誠和狂熱信仰不允許片山野這樣的悲觀情緒。他對著片山野大聲厲呼:“夠了,片山君,你醉了。”

夕晴健貴連忙阻止著片山野的話語,還起身把木門給掩了起來。對於陸軍部成員現在的狂熱情緒,夕晴健貴害怕他們會因為片山野的話語而做出不利的事情。畢竟自從甲午戰爭後日本獲得了勝利以來,因為狂熱和躁動,下克上的事件時有發生。而夕晴健貴卻並不願意多年的好友也遭受這樣的刺殺。

“我沒醉,醉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沉溺於一個虛幻的夢境之中,把日本和亞洲推向深淵的愚蠢之輩,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因為喝醉了就的關係,片山野的口齒已經含糊不清了,說起上面的話來坑坑巴巴的。但是內容卻驚嚇住了還在一旁勸止他的夕晴健貴。

見片山野還在就著帝國大本營的決策而大放厥詞,夕晴健貴趕忙上前去攙扶著正在包房內搖搖晃晃地胡亂走著的片山野。他對著片山野勸說著:“別再喝了,大本營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能談論的,小心被外面計程車兵聽到。到時候可不就是彈劾你這麼簡單了。”

聽到了夕晴健貴的勸說,片山野似乎清醒了一些,沒有在說關於大本營的政策。但是他稍微的停了一下之後,開始小心翼翼的講著:“你說得對,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見片山野終於消停了下來,夕晴健貴也鬆了一口氣。而也因為發了一通牢騷,片山野的腦袋也似乎清醒了一些,這才又盤著腿用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了他自己的榻榻米上。片山野用隨和的語氣對著夕晴健貴問道:“怎麼了,健貴,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雖然嘴裡還噴出著難聞的酒氣,坐姿也很不雅觀。但以兩人的交情,夕晴健貴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而是開始嚴肅著說起了此行的目的:“本溪鋼鐵廠的礦石採購出問題了,你知道,這是我們陸軍部的產業,我不得不關心。”

聽到了夕晴健貴的嚴肅語氣以及事關本溪鋼鐵廠,片山野也不復剛才那副吊兒郎當的隨意樣子,而是也學著夕晴健貴板起了臉,認著的說著:“怎麼回事?礦石的採購不是一直都很順利嗎?難道申啟年那裡出了什麼變卦嗎?”

“就是那個申啟年,他趁著這段日子的支那人的暴亂,拒絕繼續向我方提供鐵礦石。”

不說申啟年還好,一說就激起了夕晴健貴的憤怒。畢竟在他心裡,任何不能滿足日本需要的中國人都不是好中國人。

聽到了夕晴健貴的話,片山野甚至感覺到有點難以置信,用疑惑的語氣繼續說道:“他怎麼敢?而且在這一片也沒人敢向他採購那些礦石啊?周圍的人都知道那些礦石是我們日本人需要的東西。”

畢竟日本在北平一帶還是很有實力的,周圍的中國商家也不敢輕易的和他們做對。申啟年當年就是因為這樣而被強買強賣,不敢有絲毫怨言。

“是一個叫鍾泱的支那人,他向申啟年採購鐵礦石,出的價錢是我們的兩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