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後,不吭聲了,我轉頭一看,發現鬼魂陳正冷冷的盯著我們,眼珠子在跳動的火光下,十分漆亮。
我們默契的停下這個話題,大伯便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轉而道:“我跟他說說,讓你和小王回去。”大伯話音剛落,王哥便聲音嘶啞道:“師父,我跟著你走。”
大伯一聽,感動不已,道:“我平生就收了兩個徒弟,最早的一個採藥摔死了,第二個又是個狼子野心的,想不到臨頭來還得了這麼個徒弟,不過小王啊,保命要緊,這一去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回來,就是個未知數了,治療的方法我也告訴你了,你回去之後自己用藥。”
王哥一向是個悶葫蘆,他沒吭聲,但也沒表態說回去,大伯見此,便準備來做我的工作,我忙道:“大伯,你遺囑還沒立呢,萬一就這麼交待在沙漠裡,你的遺產我可繼承不了,我得看著你,怎麼著也得活著從沙漠出去。”
大伯聞言哭笑不得,在我腦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道:“你個小崽子,滿嘴不著調兒,這是鬧著玩的嗎?”
我倔脾氣一上來,便道:“我這都在沙漠裡走了兩天了,吃苦受累為了啥,現在要我回去,我不幹……”大伯生氣了,立刻眼一瞪,準備再踹我一腳,我於是連忙走開,離大伯以及鬼魂陳那撥人遠遠的。
事實上,大伯是為了我好,我自然明白,但他都五十歲了,老胳膊老腿,能在這沙漠裡撐幾天都是個未知數,他是我的親人,從小把我當兒子疼的親人,我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朝著死亡的邊緣走嗎?
雖然我沒什麼本事,但如果真遇到什麼危險,我至少還能為大伯拖延一點時間,讓他先跑,再說,經過這兩次的事情,我也不是從前那個沒見識的愣頭青了,我不信自己會一直拖後腿。
大伯見此,也無計可施,只得嘆了口氣,很快,帳篷紮好了,眾人鑽進帳篷裡休息,大伯招手示意我進帳篷裡睡,我一看,好傢伙,還是個單人的防沙帳篷,原本王哥也是多出來的人,他是和大伯擠在一起的,現在我們三個大男人,壓根兒擠不下,王哥準備去外面睡,我道:“那怎麼行,你臉上在用藥,千萬不能進沙子,你們繼續睡,我在外面睡,沒事兒。”
王哥當然不願意,正打算把位子讓出來,大伯便道:“崽崽說的也對,讓他出去睡吧,你的治療要緊。”事情這麼定下來,所有人都睡帳篷,我在臉上綁了條紗巾,依偎著駱駝睡覺。
由於駱駝身上的味兒比較大,因此栓駱駝的地方離帳篷比較遠,大約有二十米左右,我也不是第一次跟駱駝睡,很快就睡熟了,迷迷糊糊間,只聽呼號的風聲中,似乎有什麼人在喊救命。
我睜開眼一看,四野一片漆黑,天上由於風沙較大,因此連星星都看不清楚,隨著我一睜眼,那種形同救命的聲音,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累,所以產生了幻覺,側耳傾聽半晌後,果然沒有其它聲音,我才繼續睡覺,結果剛一睡著,遠處隱隱約約又傳來了叫救命的聲音,而且聽聲音的方向,似乎也在這河道內,只不過,應該在更下游的地方,聽聲音,還是個男人。
這次聽的很真了,我一個鯉魚打挺從駱駝堆裡爬起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此刻我沒有睡著,那種聲音就顯的更加清楚了。
果然是有人!
看樣子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我本想去叫人,但轉念一想,鬼魂陳等人向來是見死不救,當然,老阿滿實在是個例外,或許鬼魂陳是怕老阿滿死後,沒有人帶路,沒有人指揮駱駝?畢竟人的負重能力有限,裝備可都由駱駝馱著呢。
我想到此處,便打起了手電筒,頂著夜晚的風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且,聽聲音,似乎離我們也並不太遠,而且一直只有一個聲音。
他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