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幹淨到一點線索也沒留下?”
“況且,就算是查不著什麼線索,但陰山宗的名聲也就壞了,唉,這就是方原小先生的手段了,他這一次過來,不是討要什麼好處的,他憑著自己的名,將陰山宗壓了下去的事情搞大,又借了南海的名,將這件事做成鐵證,最終的目的,就是奪了陰山宗的名……”
“這就難怪他會在這時候回來了……”
崔公公說到了最後,笑著道:“咱家現在懷疑,他就是因為經歷了南荒城血妖大鬧道戰一事之後,猜到了仙盟與妖域關係會變得緊張,也猜到了陰山宗處境艱難才趕回來的!”
“居然這麼記仇?”
李紅梟聽得瞠目結舌:“專門挑這時候跑回來落井下石?”
“……”
“……”
“此子心腸好生歹毒……”
而在外面一片寂然,等著陰山宗回答之時,陰山宗山門深處,一座森然而闊大的主殿之中,也正數人盤坐,赫然都是陰山宗手握實權的大人物,這時候,其中一位身穿藍袍,留了三縷長鬚的中年男子,正勃然大怒,大袖一掃,便將案上的茶盞都拂到了地上,大喝道:“我們好容易才將前後手尾釐清乾淨,如今他一句話,便要再將我陰山宗推入險地嗎?”
“誰讓我們在越王庭失了一手,沒能把這小兒斬殺呢?”
大殿裡面,另外一位模樣年青,說話卻有些蒼老的男子冷聲笑道。
殿內眾修,人人都有些尷尬,他們自然知道,何其是沒刺殺成功而已,就連三大邪屍之一的銅屍煞都丟在了外面,只是辦這件事的是宗主之子,因此誰也不好指責些什麼而已!
“唉,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一位看起來老實模樣的長老焦急的道:“如今,我們可要怎麼辦?”
眾位長老聽了,都沉默不語,一時無人回答。
事起突然,他們又能如何?
若是方原單獨到此,那麼他們有無數種方法處理。
可是如今他帶了這麼多人來,眾目睦睦,陰山宗有什麼方法可施?
想想心裡也是憋屈,為何南荒城偏偏就出了這種事,而且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有,倒是搞得陰山宗措手不及,廢了好大的心力,才將前後的痕跡處理乾淨了,本想著低調幾日,熬過這陣風去,卻沒想到這隻五年前的螻蟻便又“及時”殺了回來,一下子搞得他們陣腳大亂!
“呵呵,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也就在此時,大殿之外,忽然有一個穿著肥大仙袍的瘦削男子,緩步從殿門之外走了進來,此人看起來十分年青,也十分俊俏,但一入殿來,眾長老卻皆向他行了一禮。
“少宗主的意思是?”
那位老實模樣的長老急忙拱手問道。
“別喚我少宗主,我如今是仙盟的人,和你們陰山宗沒什麼關係……”
那年青男子擺了擺手,笑吟吟道:“不過也沒辦法,陰山宗的事情我又豈能坐視不理?呵呵,畢竟一直有人覺得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就是因為我在越王庭辦事不利不是麼?”
聽了此言,先前開口的那位灰袍長老,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童兒,你說此事該怎麼處理?”
殿外忽然響起了一個沉渾的聲音,不知何處而來,卻任誰聽到都像是響在耳邊。
眾長老聞言便立時坐直了身體,知道這是正是閉關的陰山宗宗主。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總是要給外面一個交待的……”
那年青男子周靈童嘆了口氣,然後看向了先前那位指責他辦事不利的灰袍長老,笑道:“元離長老,甘龍劍當初可是你座下的弟子,他也是奉了你的命才去越國做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