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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杉走得近了,看到大門上掛著鎖,上面擠擠挨挨還貼了幾張a4紙,其中覆蓋在印有&ldo;旺鋪轉讓,價格面議&rdo;那張之上的紙,寫著&ldo;業務袁一會回來,有事加微信或者去隔壁找&rdo;。

那句話下頭貼心地配了個微信二維碼的圖,和一個指向隔壁的單箭頭。

程杉盯著那句話看了好一會,在對這家旅行社喪失信心之際,突然覺得下頭那個微信二維碼中間的照片有一點眼熟。

她回國後才用上微信,交際圈又那麼小,統共加在一起不過十來個好友。所以程杉迅速地從自己的微信朋友中找到了對應的人。

程杉給那個人備註的姓名是:龍灣島-袁導。是&iddot;o去龍灣島團建的時候,遇上的地接導遊。

原來不是錯別字,還真是,業務袁。

程杉順著箭頭往左看,是一家在中國任何一座城市都非常常見的中學生教育培訓機構,私人經營的。兼做小飯桌業務,有償&ldo;收留&rdo;因父母忙碌無暇照管的學生‐‐每天放學後,學生會過來這裡,在專門的老師照看下吃飯、做作業。

程杉繞進去,有兩個家長模樣的中年女人正在諮詢雙休日的補課費用,前臺沒空搭理程杉。

倒是有個拿著拖把裡外轉悠清潔地面的中年女人注意到程杉,大概是覺得她不像家長,問道:&ldo;你是來應聘的嗎?&rdo;

程杉指了指隔壁:&ldo;我來找袁……&rdo;

她不知道袁導的名字,這個當口也不知道要給她加一個什麼字尾稱呼才比較合適。好在那人立刻意會,一扭頭沖裡面喊:&ldo;袁二寶,有人找!&rdo;

&ldo;來啦!&rdo;

那聲嘹亮的應答確實聽來熟悉,程杉忍不住問:&ldo;她在你們這裡幫忙啊?&rdo;

&ldo;做兼職。&rdo;那人蠻健談,說,&ldo;反正她在店裡也沒事幹,閒出屁來了。午休兩小時再加下班以後的時間,剛好過來帶小孩,小孩都喜歡她。&rdo;

程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袁導說話確實很有感染力,人也有趣,孩子們喜歡也很正常。

袁二寶穿一身休閒款正裝小跑而來,女士小西裝左側別著個胸牌,上面寫著&ldo;中級輔導教師:袁二寶&rdo;。

她還記得程杉,驚訝道:&ldo;程總怎麼有空來這裡。&rdo;

袁二寶也不知道怎麼稱呼程杉,不過見她和葉臻葉慕相交甚好,&ldo;總&rdo;是沒錯的。

程杉:&ldo;我是來諮詢跟團出遊的。&rdo;

袁二寶一訕,不好意思道:&ldo;程總說笑呢,&iddot;o什麼樣的供應商沒有,怎麼會找到我們這個小旅行社來。&rdo;

程杉看了看旁邊的人,袁二寶會意:&ldo;我們去隔壁聊。&rdo;

隨後,立刻摘胸牌、脫外套,跟掃地的女人說:&ldo;我有點事,你先幫我頂一會。&rdo;

女人答應的很爽快,接過她的衣服換上,又從前臺抽屜裡摸出一個新的胸牌別上,上面寫著&ldo;高階輔導教師:林華&rdo;。

程杉:&ldo;……&rdo;

袁二寶小跑領路,先去開門。程杉這才發現門根本沒鎖,那所謂的鎖不過是掛在門把手上的,袁二寶一用力就抽開了。

屋子不過五平米大小,四壁空無一物,原本應該張貼廣告的地方也只剩下隱約的膠痕。當中一張木桌子,上頭擺著一臺電腦和一個檔案架。牆角放著一張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