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冷語的詢問了幾個信得過的弟子。這些黑衣少年在面對他時再也沒有了平時的冷酷和狠辣,只有深深的恐懼和敬畏。
公羊烈在幾個弟子陳述之後,心中那份暴虐終於慢慢平靜下來。他不斷思考著事情的利弊,想到戮已經離開四天了,就算是自身武力超乎,他也對短時間追捕到那個少年沒有信心。原來,公羊烈其實也被那個小傢伙隱藏的實力所迷惑,就算再怎麼高看戮,他不過也就是跟一個黑衣侍者的身手相當罷了,可是兩名黑衣侍者一去不復返,讓這個傷疤縱橫在臉上的狠毒中年人有種無力感。
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三種種解釋,一是兩名黑衣侍者被戮殺掉,而是兩名黑衣侍者跟戮同歸於盡,三是那兩名黑衣侍者看到怒的死亡立刻潛逃,逃避公羊烈的辣手。
公羊烈思來想去,唯有第三種解釋最為合理。不管那些黑衣侍者是怎樣忠於他,在生命的威脅下,誰都會選擇最穩妥的方式保住性命。在這個時代中,那些永久不變的忠誠已經不見蹤影,沒人願意輕言放棄自己的生命。
在這次事件中,戮的實力已經展現出來,這個少年進境簡直令人感到可怕,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他在武力上超過公羊烈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不過公羊烈並不為戮的武力進境感到害怕,因為從小就透支潛力高強度訓練的少年們,也許在早期會超越同齡人很多,可是隨著時間的發展,這種透支的潛力就會成為這些少年成長道路上最致命的弱點。
刀宗一直都是這樣,少年們雖說永遠也達不到當世一流高手境界,可是他們的武力在殺手界絕對是佼佼者,最後那個被選出來公羊家直系血脈透過小時候不斷用藥材滋養身體,再加上霸絕三刀的修煉,就可以成為下一任刀宗宗主的絕對人選。
可惜怒已經死了,公羊烈僅有的一個兒子死了,刀宗的傳承出了大問題。可是這些問題都要推到以後解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做出決斷。
不管是戮或者兩名黑衣侍者,只要有一人到了外界散佈出刀宗山門的位置,那麼公羊烈絕對是焦頭爛額。不說別的仇家,就是十年前抱走葉家第一繼承人的罪過就不小,何況當時自己向葉弘做出解釋的時候,那個老狐狸根本就不信。
如果讓葉家知道自己刀宗山門的所在,他絕對會親臨這裡查詢,就算戮已經遠遁而去,憑藉著一些蛛絲馬跡,公羊烈也不敢保證是否有什麼紕漏。更何況,當別人知道刀宗山門的時候,那些在這些年崛起的仇家絕對會不遺餘力的對其進行打擊,到了那個時候,刀宗是否能保住傳承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裡,公羊烈當晚便做出一個讓所有少年震驚的決定,立刻收拾東西,在第二天清晨離開刀宗所在地。
這些留在山門裡面的少年都表示不解,可是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質疑公羊烈的決定,估計那將會是承受非常痛苦的行為。
第二天一早,所有少年都站在空曠的訓練場上,一臉麻木神情。
公羊烈在他們集合完畢之後也拉出房門走了出來,他此刻也揹負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裡面裝的並不是收藏在他房間裡面的古董,而是原本藏在隱秘地方的刀法秘籍。那柄恐怖的長刀被他拿在手裡,不斷閃爍著懾人的寒芒。
掃視一下在場少年,公羊烈沉聲問道:“都已經到齊了嗎?”
風拖著重傷沉重的身體艱難往前走了一步,恭聲應道:“在山莊裡面的人都已經到齊了,不過屠這幾天不見蹤影,弟子推測可能是在那天趁亂逃走了。”
公羊烈聽到的回答,獨眼中寒光一閃隨即消失,淡淡說道:“這也沒什麼,把屠列入我刀宗必殺名單裡面就可以了。其他人都已經準備好出發了嗎?”
“準備好了。”少年們一起回答道。
“好,你們經過多年的修行,身手已經非常好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