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聯絡那邊的專家,中午你安排招待招待記者們,下午專家就過來了。”
大叔第一次到城裡的高檔酒店吃飯,顯得十分侷促不安。
下午1點多,三個穿著普通的中年人來到了海洋漁業局,他們帶了幾個笨重的大箱子。簡單寒暄了幾句,他們就把這隻螃蟹帶到了一個封閉的屋子裡。
“我們尊重你們的工作,你們可以在現場拍攝,但是我們有規定,結果是否公佈,如何公佈,你要聽取我們的意見。”其中一個人用帶有濃重南方口音的蹩腳的普通話對我說。
他們取出一個類似方桌的摺疊式操作檯,每個人都戴上手套和護目鏡,把螃蟹小心放到了操作檯上。然後他們取出幾個類似夾子的東西,把螃蟹的幾隻腿全部固定在操作檯上。
“給它拍個片子看看”一個領頭的對另外兩個說。
“蟹子也能照ct拍x光片?”我心裡感覺十分好笑。
他們取出一個照相機裝的東西,另一端連線了一臺膝上型電腦。咔嚓咔嚓幾下之後,電腦螢幕上卻顯示黑黑一片,只有一個螃蟹的輪廓,根本看不到其內的影像!
這螃蟹的殼究竟是什麼組成的?竟然連射線都無法穿透。難道是鉛?我知道,醫生們在進行手術時,都會穿上笨重的鉛衣,用以抵擋射線對身體關鍵部位的輻射。
我和曉拂不敢說話,屏氣看著他們進行操作。大叔則被請到了門外等候。我想,此刻的大叔應該比我們更緊張。
他們先用一個小錘輕輕敲了幾下螃蟹的背殼,然後取出一把鉗子,準備採集一塊背殼樣本。
“這個殼還挺硬,取不下來,用超聲波鑽頭試試”其中一個人搖了搖頭,從工具箱裡取出另一個不知名的工具。
這個工具形似牙科醫生的洗牙機,伴隨著刺刺的響聲,他們終於從背殼的邊緣起來了半個拇指蓋大小的一塊殼,然後迅即被放到一臺顯微鏡下面。
“好了,今年的研究到此結束了,這隻螃蟹的殼可能不太一樣”他們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結果呢?”我不甘地問。
“有結果,這邊會聯絡你們的”其中一個人又走到門外對大叔說:“你把你的聯絡方式留一下,我們還會請你協助做一些工作。”
“好,好,麻煩你們了啊”大叔忙不迭地點著頭。
我和曉拂則有些失望。這個事件總不能虎頭蛇尾地就這樣完了吧!我無心開車把大叔再送回家去,於是對他說:“大叔,我們剛剛接了一個突發的採訪任務,時間來不及,不能去送你了,你做客車回家吧。”
大叔表現出一副十分理解的樣子:“好好,給你們添些麻煩了,等過後請你們吃飯啊!”
回到單位後,到了下午接近五點半的時候,我考慮到此時應該有初步的鑑定結果了,就給海洋漁業局打去了電話。但是對方很冷淡地回答我說:“這事我不清楚。”
我預感到,又有一個真相即將被隱藏。我想起了在採訪中認識的一個朋友,這個朋友是海洋漁業局宣傳科的一個小姑娘,她雖然不從事業務方面的工作,但是我可以透過她打探一些訊息。
小姑娘熱情地答應了我,承諾說一定儘量打聽訊息。
晚上10點多,我還在睡夢裡,小姑娘給我打來了電話:“原記者,我聽別人私下說,那隻螃蟹的殼是人工的。”
“啊?活蟹子還能揹著人工做的殼?”我驚叫了一聲,“難道是動物界的假肢手術?”
“這你就不懂了吧,螃蟹又不是人,它斷了一條腿都很難再活下去,殼更不可能被人換的”小姑娘咯咯地笑著說,“再說,誰閒著沒事給螃蟹動手術換殼啊!”
“那這殼是什麼材料啊”我追問。
“我沒問,等明天我再給你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