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惡狠狠地盯著他,說:“陛下棋走得好。這為權不也如同為商麼?欲取之,必予之。”
“說,你想要什麼?”他怒目圓瞪,這番神色倒是與他的溫柔如水大相徑庭,是真地發怒了。
然我還是將心一橫,說:“民女只想向皇上求一味藥救民女夫君。”
“你非得跟朕拉開關係?一口一個民女。”他不管我說的藥是什麼,只托住我地下巴。
“交易不成功之前,身份有別。”我不能再陷入他的挑逗,一片慌亂。
“交易?你將我們之間的關係看作是交易?”他咬牙切齒地問。
我略微點頭應答:“是,陛下也知曉的。”
“哼,你林家當真是翻天了,竟敢跟朕談交易。”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捏得我齜牙咧嘴的。心裡不斷咒罵:這一千年前的天商,男人是不是都瘋了,一個二個的喜歡捏人下巴。
然咒罵歸咒罵,這林家卻也著實無辜,自己總得要說一句話,於是用力掰他的手。他其實也沒用多大勁。
我掰一下,他便放開。我揉了揉下巴,說:“陛下
會了。此番是民女的意思,倒跟林家無關。”
他哼了一聲,默不作聲。我倒是怕了這安靜,猜測不出他在想什麼。便只得自顧自地,說:“陛下,若今日允了民女。民女定當報答。”
蘇澈略微抬眉,瞟了瞟我,略帶諷刺地說:“如何報答?渾身也沒二兩肉,瘦骨嶙峋地,抱著都咯手。”
“民女的報答自然讓皇上滿意。”我笑道。心裡卻是一點底都沒有,俗話說“帝王心,海底針”,難以捉摸得很。
“是麼?你且說說。”他重新掃視了我一番。
我低眉笑道:“若是皇上給了民女那味藥救了我夫君。民女便是皇上的蓮淑妃。自然,這後宮之中,民女不順眼之人,定是要對付。這朝堂之外,對民女干涉者,想必民女的哥哥也不會放過。”
“你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一個妃子入宮,敢對帝王說,後宮之人,她不順眼的,定然要對付。還明目張膽地說,宮外對她腹誹者,家人自會對付。林曉蓮,你是該讓朕讚賞你勇氣可嘉,還是愚蠢無知?”蘇澈邪邪地笑,臉上地探究意味越來越濃。
“陛下乃英明之人。亦知歷朝歷代,這後宮內,不可能沒有爭鬥。至於民女要討厭誰,討厭到什麼程度,倒是取決於皇上了。”我斜眼看看他。
“你倒長了顆玲瓏心了。”他瞟了我一眼,依然好死不賴地拖著,絕口不提藥的事情。
哼,還真是老狐狸。我心裡將他罵了十八遍,臉上卻是堆笑道:“作為陛下的子民,理應為陛下效勞。將來陛下有了自己所愛。民女也會竭力保護。”
他伸手托起我的臉,正視我。好一會兒,他輕聲問:“你要什麼藥?”
“龍鬚。”我輕輕吐出這石破天驚的兩個字。
果然,他風平浪靜的臉上頓時電閃雷鳴,聲音也因怒氣變得略微嘶啞:“你今日是故意出現在祭司神山的?”
“不是。”我使勁搖頭。
“若今日,朕不找你,你會用什麼手段,朕倒是很好奇?”他還是咬牙切齒,臉上卻是很受傷的神色。
我心裡一慌,急急地說:“我自然會找陛下,但民女並未想好要如何找陛下。”剛一說完,自己也是後悔,這話說得如此不好聽,卻偏又對著這麼個暴怒異常的男人說。
果然,他猛然將我拉向他,臉也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暴怒地聲音自我頭頂響起:“是不是會以身子來勾引朕,然後再趁機拿走龍鬚?”
我被說中了,之前確實是有想過此等方法。然此刻應竭力否認。於是便略帶哭腔地急急辯解:“我已經說了,沒有想好,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