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們都說……舒兒,你知道吧?”
她心底一突,呆呆地望著他道:“知道什麼?”
他微微退開半步,緩緩搖頭道:“舒兒,不,七師妹,我們以後要保持距離,不能再這樣親密下去了,會惹人閒話的。”
她便呆呆地看著他轉身而去,重新混入師兄弟中,繞著阿槿說說笑笑。她看著他飛揚的側臉,眼淚登時落下來。
“陸仲軒,你別把我當傻子。”文舒回想起種種過往,再看他時,竟覺得他稜角分明的俊臉那麼噁心,“事情到底是怎樣,咱都心知肚明。我不挑穿你,你也別再來招惹我。”
她說罷重重關上房門,‘砰’的一聲響,似巨雷炸在陸仲軒心頭,炸得他不知所措。原來,她真的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她知道他的各種心思,知道他曾枉顧她性命,知道他想藉由她或者文槿登時忠信鏢局總鏢頭之位。
他呆怔著盯著緊閉的房門,心頭說不清什麼滋味。既有被拆穿的恐慌與恨意,也有對她不予追究的感激。忽然間,門又開了,只見文舒露出半個身子,冷冷道:“我勸你趁早打消對阿槿的心思,不然的話……”
“嗯?哦,哦,嗯。”他頭一回不敢看她的眼睛,喉嚨逸出幾聲模糊的破音,低頭逃也似的轉身走掉。
就這樣,了結了麼?文舒緊緊扣著門扇,看著陸仲軒越走越遠,不多時便消失在拐角,心頭一陣緊縮。她沒想過同他撕破臉,只想淡淡掩飾過去。可是看著他虛偽的臉,卻忍不住想把話全都撂出來。
“嘖嘖,瞧瞧我撞見了什麼。”忽然間,陰影中拐出一個白衣青年,咂著嘴道:“哎呀,郎有情妾無意啊,嘖嘖。”
“……”他一個瞎子,大半夜地跑出來聽人牆根,缺不缺德?跑出來就跑出來了,怎麼身邊不知道帶個小廝?不怕找不見回去的路?文舒語結,只道:“這麼晚了,還沒歇息?”
“我要是歇息了,不就錯過這一幕好戲了?”白隨意搖頭晃腦,負手朝她走來。
文舒眉一皺,旋即紅唇一挑,盯著他腳下道:“哎,你前面有一汪汙水,小心腳下。”
白隨意抬起的腳立時僵在半空,唇角抽搐兩下,到底往旁側挪了兩步,再次朝她的方向走來:“我告訴你,醜八怪,你少欺負一個瞎子,這可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小心……哎喲……”
“撲哧!”文舒看著他的狼狽樣,彎腰笑起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他道:“讓你嘴巴毒,遭報應了吧?”
白隨意捂著腦袋,惡狠狠道:“臭婆娘,居然算計我撞柱子,你好狠辣、好惡毒的心腸!”
“行了行了,天晚了,你回去睡吧。”文舒扳著門板要關門,勸他道。
“我好不容易摸過來,哪能輕易就走?”白隨意一面揉著額頭,一面伸手往前探著,終於平安摸到文舒身前,將胳膊遞給她道:“來,扶大爺進去坐坐。”
文舒方才被陸仲軒攪得睏意全無,心想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索性扶了他進去:“大爺,您可悠著點,千萬別摔著了,啊!您千金貴體,要是摔著了——”
“大爺要是摔著了,就是你害的,你得賠!”白隨意有人扶著,再度恢復頭顱高昂的模樣。
這缺心眼兒的傻孩子,文舒搖搖頭,陪著他胡扯道:“可是,大爺,小女子出身寒微,便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賠不了您老人家的‘千金’之軀啊!”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白隨意哼哼幾聲,大搖大擺進屋坐下,“給大爺倒杯茶喝,大爺口渴了。”
嘿,他還來勁兒了?文舒扶他坐下後便不再管他,倒了杯水自己悠悠抿著:“大爺,您的兩隻胳膊好好長在自個兒肩膀上呢,沒在小女子身上。”
“喲,剛利用完大爺,這便過河拆橋了?”白隨意明明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