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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鏢物是他的東西,他怎麼著也比她急吧?如果他不急,以他嬌貴懶散的性子,肯日夜不停地趕路?

她想通這一點,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你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吧,我無所謂。”

“你——”白隨意氣結,她一個姑娘家,怎麼這麼討人厭呢?

“我?我什麼?”文舒心中好笑,逗他道:“叫聲‘文大姑奶奶’,我馬上過去扶你。”

白隨意冷哼幾聲,才不叫。

“呼……呼……”夜風幽幽,四處翻卷,各種打滾。撩過他的衣袍,拂過他的面頰,捲起他的髮絲,掃過他的鼻尖。

咦,什麼味兒?白隨意聳聳鼻頭,忽地伸手緊緊捂住鼻尖——糟糕,他剛剛在此地小便過!那東東被小風一吹,異樣的味道盤旋而起,將他周遭的空氣全部蔓延佈滿!

“嘔!”他胃裡湧起一陣陣的噁心,也顧不得大老爺們的面子問題,嗷嗷喚道:“文舒,文大姑奶奶,快過來扶我!”

文舒原是逗他玩玩兒,沒想到他真的喊了出來,還以為他被蟲蛇咬了,眼底一沉,腳下飛奔過去:“你怎麼了?”

“快快,扶我進去!”白隨意伸出一隻胳膊給她,另一隻依舊捂著鼻尖,渾身顫顫巍巍,抖得跟篩糠一般。

文舒嚇壞了,連忙把他攙進廟中,上上下下檢查他道:“隨意,你怎麼了?”

白隨意啪嗒一聲拍開她的手,吼道:“都怪你,不扶我進來!”

文舒莫名其妙,奇道:“你到底怎麼了?”

白隨意氣呼呼彆扭了好一會兒,死活解釋不出,一轉身背過身去。

文舒詫異不已,不過看他不像有事的樣子,聳聳肩坐回火堆旁,繼續扒拉著篝火。

“舒兒?舒兒,我回來了!”陸仲軒高亢的聲音尚未落地,人已經踏進廟中。

“師兄。”文舒看著他手中拎著的兩隻灰兔,訝異地挑了挑眉:“你真打到野味了?”

陸仲軒朗笑著點點頭:“當然,舒兒發話,師兄豈能失手?”

文舒扯了扯唇角,從他手中接過兔子,正要宰殺,忽又被他奪了過去:“我把皮剝了再給你吧。”

“……嗯,好。”文舒看著他嫻熟地動作,心底氤氳起點點酸楚。以前,他也是這麼體貼。

他總是這麼體貼。

“給。”陸仲軒極利落地收拾完,見文舒呆呆盯著他瞧,笑道:“舒兒也饞壞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文舒頓時回過神來,淡淡一笑,接過兔子放在架子上烤。

如果,如果他不是那樣的出身,如果他從不缺名利權勢,是不是就不會那樣對她?他是這樣細心、這樣體貼的一個人,她不由自主地便被他吸引住。

可是,如果他出身不凡,是不是早奔著更大更多的功名利祿而去,根本瞧都不瞧她一眼?

如果,如果她是阿槿就好了。那樣她就會漂亮、討喜、前程無限,他肯定會一直對她好。

可是,那樣的話,他是真的喜歡她,真的愛她嗎?她真的需要那樣的感情,那樣的陪伴嗎?

“要烤糊了!”陸仲軒見她眼神直愣愣的,盯著某個地方出神,連忙將兩隻兔子翻了翻個兒。

“啊?啊,哦。”文舒被他捉住雙手,心底一顫。腦中自動浮現出那時他手把手教她練劍的情形,胸口驀然痛了起來。

陸仲軒見她回過神,便又坐到一旁,一時看看食物,一時看看她,笑了。文舒為什麼會發怔,他怎會不知?呵呵,她是想起來兩人曾經相處的情景了吧?女人就是這樣,念舊,易傷懷。

他斜眼瞟了白隨意一眼,心中念道:“死瞎子,可惜你瞧不見。如果你能瞧見的話,哼哼,可不把你氣個半死?文舒跟我青梅竹馬,相伴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