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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都熟悉。事先估計也是彩排過的,照說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就像賣蘋果的,誰不是把沒長蟲的那一面兒擺在前面呢?但是,如果這蘋果四面都長了蟲呢?檢閱還好,嗯,乾隆的馬術還是不錯的。到了各旗表演,就壞大了……

若非礙於身份,鍾茗幾乎要捂臉奔逃了……

說明一下,能在皇帝跟前露臉的,不是有本事的,就是有背景的。有真本事的當然不會出紕漏,有背景的麼……“呯!”有人落馬,雖然他的位置不是正面兒,只是在隊伍的一邊兒,可一個大活人兒落地,這聲兒也不小,兼之鬼哭狼嚎的呼痛聲與“傳太醫!快傳太醫!”的驚惶之聲——這是傷者自己喊的,聲音還挺大。鍾茗翻個白眼,以你這分貝,說你受傷了都沒人信!

乾隆的臉上掛不住了,本來嘛,這人沒有排在露臉的正面,落馬就落馬,悄沒聲的拍拍灰塵再爬上去跑完或者悄悄地躲一邊兒劃圈兒去,就當沒發生這回事兒,大家面子上能過得去就罷了。可他不,偏偏叫得大家都聽到了。被他這麼一攪和,原來的隊形也亂人,馬也驚了,撲通撲通又下餃子似的落了好幾個倒黴蛋下來——沒人攪和他們這破水平還能很光鮮地撐到最後得一份賞銀,有了個攪和的,不打板子算不錯了。

乾隆眯著眼睛:“那是誰家的?!”

“回皇上,是固山貝子多隆。”高無庸認了一回,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多隆?這個名字好熟啊!鍾茗心下嘀咕,似乎有印象?那拉皇后的印象裡對這個人也沒多少記憶。愛新覺羅家繁衍至今,親王、郡王就一大把,光鐵帽子王就有九個,下面還有一堆貝勒爺,接下來才是貝子一級,實在是數不過來,也不可能一個一個的記下來。

“誰家的?!”

“萬歲爺……”高無庸小聲道,“貝子的阿瑪已經過世了。”

多隆早年喪父,降一級襲爵成了貝子。關起門來他是爺,走出門去大小也算個“爺”,他親孃早死了,竟是無人管束,除了鬥雞走狗、逗鳥玩蛐蛐,就沒認真讀過書也沒認真習過武。好歹,他還是個貝子,上下活動一下,弄了個隨駕的名額也不是難事,結果麼……

丟人現眼了!

無語問蒼天,有這樣的草包襯著,繡花枕頭都顯得可愛了。

乾隆一聽多隆的父親早逝,臉上倒是緩了一下兒,仍是不高興,卻不是鐵青色了:“叉下去!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高無庸躬身退了兩步,一轉身,一個挺狠的眼色下去,幾個小太監還有兩個侍衛直衝多隆而去,捂嘴的捂嘴架人的架人,結束了這場鬧劇。

從多隆身上轉過去,乾隆臉上有了笑影,八旗也不是全都無能的,比如,碩王府的兩個兒子,至少,馬還是騎得很穩的。再比如,五阿哥的伴讀、養心殿的御前侍衛,也很能看得下去的。鍾茗這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情聖”,長得確是一表人才,尖挺的鼻子、高高的個子,眼睛也挺有神兒,胸脯挺得高高的,顧盼之間很有些青年俊彥的氣派。

接下來就是射箭了,滿洲的騎射,比起蒙古,要是在後金建立之初確是不遑多讓,現在麼……可竟然看起來蒙古並沒有勝太多,奇也怪哉!明明滿洲這邊兒有不少脫靶的好吧?真是難為蒙古人了……天天混草原打獵的,跟打固定靶都脫靶的要保持同樣水準,真不是個容易的活計。

回到營地,又發生了一件怪事兒。

據說,多隆貝子是帶傷上場的,充分體現了滿洲男兒的尚武與不服輸精神,皇帝很滿意,賜了傷藥和不少慰問品給他。

鍾茗目瞪口呆,真不愧是康熙養大的乾隆啊!玩了這麼一手,白天丟的面子就轉回來了。

“娘娘,您發什麼呆呀?晚宴要開始了。”也就容嬤嬤能這麼催皇后了。

鍾茗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