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於熊熊烈火中。
這個舉動顯然被我的搭檔阿倫識破了,夾在耳朵上的藍芽裡傳來了阿倫的聲音,“l,請放棄任務,迅速離開。這不是在拍電影,你很難打爆汽車的。”
通常狙擊,都是兩人合作,我察看地形天氣,測量方位角、光源、風向、風偏,每隔幾個小時檢查身體的體溫、心跳,血壓,保證狙擊的最佳狀態,阿倫則守在電腦前對我二十四小時的監視,他會根據這些資料為我尋找最佳的狙擊地點,並提前制定好三種以上安全撤退的計劃。
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必須聽從他的安排,只好放下了槍,有那麼一瞬間,後悔自己沒有攜帶專門坦克飛機用的重機槍,直接把墓園轟成火海。
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我迅速地解下套在槍管上的套索,收起槍管托架,放入配套的手提槍械箱裡。
剛剛才拎起箱子,阿倫說:“l,撤退方案更改,你現在必須丟棄武器,馬上離開。”
這可是我最心愛的高精度狙擊槍,花了五十多萬從德國黑市拿到後經過專家精心改裝了行動式彈道,射程在二千米以上,一旦丟失,很難再弄得到第二支了,沒有了自己的槍,狙擊手無異於失去靈魂。
猶豫了幾秒鐘,阿倫立刻催我:“快走!還磨蹭什麼!”
我迅速丟下箱子,避開了整棟樓的監視系統,在樓梯間裡取出乾淨的衣裙,以最快的速度換上,離開了那裡。
十個小時之後。
我又回到了那個墓園,在附近轉了幾圈,確定不會有人看到之後,我才走進了墓門,並且找到了那顆沒有完成任務的子彈,它安安穩穩地躺在一張石桌上面。
石頭上刻著一行憂傷的字: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
我小心翼翼地用夾子將子彈放進塑膠袋中封口,這事有些蹊蹺,為什麼會有人在十字鏡裡憑空消失?他是人還是妖?
大雨中他從黑傘下冰冷的一瞥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令我這樣一向都懶得去好奇的人竟然也生出了一絲疑問,那樣冰冷不食人間煙火的一個人會有忘不掉的女人嗎?而那個女人又是為何離開人世?好奇就像是蚊子叮過的癢癢,不斷地鬧騰著我的心。
最終我去了靳紹獻花的那座墓碑。
昨天擺上的鮮花依然嬌豔欲滴,花瓣在微風中細細顫抖。
石碑上面刻著:至愛南若萱之墓。
第二章 一杯咖啡的時間
這世界燈紅酒綠,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世界裡自以為是地活著。
我也不例外。
作為一名職業狙擊殺手,天台是我最常待的地方。我會提前架上狙擊槍,掛上十字瞄準鏡,手心搽了鎂粉,然後安靜的等候目標的出現。
天台上的風,是我一生的摯愛。
就算沒有任務,我也喜歡獨自坐在天台上,悠閒從容地抽一支菸,讓墨黑的長髮在風中吹亂。
我常常厭惡這現實的世界,這世間多的是被棄置的命運,還有被棄置的心,幸運的是,每個人都有逃避掉它的方法。
有的人躲在電影裡,有的人沉浸在酒精裡。而我,只願活在槍的世界裡,每當我觸控著那金屬製造的冰冷槍支時,就像找到了終生的依賴。就連我的呼吸都是和槍在一起的。只有在射擊的那一瞬間,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自由。
沒有任務時,我人生當中大多數的時光,是在一間簡陋的小房子裡度過的。
那是我的家,位於古鎮老街的盡頭。這麼熱的天,連空調都沒有,只有一架落滿灰塵的舊吊扇在不停地轉著。殺手這個職業,會給我帶來很多很多的錢,但我把它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