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同樂?”獨孤蝦提議道。
齊王心中動了動,搖了搖手:“算了,朕出去的話,只會讓他們拘謹,斷不會像此刻這樣開心了。
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身為君王,這個地位是被天下蒼生所敬仰和羨慕的,但箇中辛酸只有齊王自己心中清楚。當別人都在乳孃懷中撒嬌的時候,他已經正襟危坐在太傅面前,懵懂的學習起知識;當其他人都在玩樂的時候,他卻要秉燭夜讀,縮緊眉頭思考問題;當他人享受天倫之時,他卻只能恭敬地遠遠地對那些個名義上的親人跪拜行禮,然後淡漠的坐在一旁,不去在意心中對親情的渴望。這些的這些,又有誰人知?
如此這麼多年下來,齊王已經能夠很好控制自己的慾望和衝動了,他也知道就算他能拋開身份去與戰士們同樂,但是又有誰能夠不在乎他的身份和他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呢?就像外面那個人,此刻是多麼的快樂!
忽然齊王很羨慕安羽琪,他也知道他若真的出現,怕是也只有安羽琪一個人能夠不顧身份和他瘋鬧在一起。但他之前剛剛險些將安羽琪直接掐死,怕是安羽琪此刻恨他恨得要死,又怎麼會來和他同樂?
安羽琪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似得,忽然轉頭看向齊王帳篷所在的方向,低下頭來若有所思。半晌,再次抬頭和那些戰士們歡呼著,挑動著大家的熱鬧情緒。
待到她覺得差不多的時候,隨意拎起身旁一壺酒,又去拿了兩個空酒杯,轉身不著痕跡的慢慢退出了人群,走進黑暗之中。不多時,來到齊王帳篷前,衝著守在門前的兩個人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竟是也沒讓他們和齊王打個招呼,便一頭鑽了進去。
守在營房前的兩個人自然識得安羽琪,心中知曉她如今在齊王心中的地位不一般,也就默許了,任由安羽琪輕鬆進去。
齊王正在帳內看著摺子,忽然看到有人進來卻沒聽到門口守衛傳出任何聲音,頓時大駭。
因為安羽琪背對著光線,並不能看到他的模樣,而齊王和安羽琪接觸時間也不長,並沒有第一時間辨認出來。當即以為前來刺殺的高手,悄然無息的除掉了門口守衛。知識那潛伏在暗中的虎衛為何沒有半點聲響,這就讓齊王覺得差異了。
身為君王,一生遇見刺殺無數,齊王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沉聲問道:“是誰?”
安羽琪連忙開口:“皇上,是我。”
儘管安羽琪剛剛被齊王任命為鴻臚寺少卿,但依舊沒習慣君臣之間的稱呼。齊王聽著這奇怪的說法,一下子便想了起來,同時心中的擔憂也悄然無息的消失了。
“原來是安少卿,你不在前方與戰士同樂,怎會來此?”齊王平靜的問著,心裡卻在想該如何處理門前的守衛,竟然連通報都不通報一下,到底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安羽琪並不知道齊王心中所想,緩緩倒了兩杯酒,舉起一杯送到齊王面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皇上,我敬你。首先祝賀皇上打了勝仗!我先乾為敬!”安羽琪說完話,舉杯仰頭,利索的將酒喝下。
齊王在認出安羽琪的一瞬間已經吩咐人將帳篷內的燭火點亮一些,這樣看的也更加清楚。藉著燭光,齊王看到安羽琪兩頰染上酡紅,竟然覺得……很好看!
狠狠搖了搖頭,齊王拋去腦海中的想法。他怎麼會覺得一個男人很好看呢?一定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可……他似乎滴酒未沾。
安羽琪見齊王搖頭,連忙笑著開口:“皇上大可放心,酒中無毒。”
齊王斂起心思,緩緩露出笑容道:“朕難道怕你下毒不成?”
說完,從安羽琪手中奪過酒杯,一飲而盡。
安羽琪連忙又倒上一杯,舉杯再次開口:“這第二杯,是謝謝皇上的不殺之恩。”
安羽琪把那幾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