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林曉曉端來了一杯水,很不好意思地說:“無名大叔,我們家沒有喝茶的習慣,你就隨便喝點水吧。”
“好。”
楊哲也喜歡簡單直接,既然水已經足夠生存,又何必喝茶呢?
“青炎矛就是你肩膀上這根長矛嗎?”
林曉曉應了一聲,將長矛遞過來給楊哲;看似古樸的長矛上雕刻著複雜的花紋,可以感受到一股溫熱的力量在上面隱隱流動,雖然同樣是火焰的力量,青色的火焰卻更加隱蔽、陰毒。
“這可是青炎宗修煉者才能使用的東西!”林曉曉得意地說。
“你是修煉者嗎?”楊哲淡淡問道,如果林曉曉是修煉者的話,正好吸取一點她的血液,看看修煉者的細胞和正常人的細胞,有什麼不同。
林曉曉瞪了他一眼道:“大叔是否明知故問?我要是修煉者的話,怎麼會讓爺爺躺在這裡呢?早就請城裡最好的大夫來給爺爺看病啦!這柄矛是爺爺送給我的,爺爺原本是錫蘭城最厲害的廚師,在青炎宗裡給修煉者當廚子。”
“哦?”楊哲眼中精光一閃,“那現在又怎會如此?”
修煉者既然連重傷員都能醫治,更不要說一個患病的老頭了。
林爺爺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這都是命啊!”
原來二十年前林爺爺確實是錫蘭城第一酒家天香樓首屈一指的大廚,因為名聲在外,所以被一個名叫青炎宗的修煉門派請去當大廚;那些修煉者所吃的東西和普通人不同,有些都是天地間難得的珍饈美味,尋常廚子根本連見都沒見過,更不要說燒了;修煉者自己又不可能每天親自下廚,所以對手藝高超的廚子都非常看重。
那青炎宗,雖然在神秀百宗裡面只能算是末流的小宗派,可是在世俗人的眼中,林老頭都算是一步登天了;青炎宗待林老頭都算不錯,給他非常豐厚的薪金,有一回一名修煉者吃得高興,聽說他家是幹獵戶的,還送給他一柄青炎矛,教了他幾招入門的心法,後來林老頭就交給了自己的孫女。
可惜林老頭雖然事業發達,卻疏於家庭的管教。他的兒子從小一個人在村裡長大,又仗著自己老爹在青炎宗裡有勢力,吃喝嫖賭無一不精,成了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老爹其實也不過是個廚子,錢再多也不夠他揮霍;本來倒還可勉強支撐,豈料這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
原來廚子這個職位的油水極大,林老頭雖然不懂其中的訣竅,只知道老老實實做人,旁人未必都這麼老實;有一名修煉者的親戚,也是錫蘭城裡的大廚,二十年前就和林老頭不相上下,早就覬覦林老頭的位置。
於是買通那名修煉者,用陰毒的青炎之火,毀去了林老頭的嗅覺;那廚師最重要就是嗅覺,喪失了嗅覺的林老頭,又有什麼資格還留在青炎宗?
好容易回到家一看,自己寄回家的大筆積蓄早就被兒子揮霍一空,頓時氣得一病不起,直到今天,好些大夫都說已經沒救了。
“真是作孽啊!”林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早知如此,當初自己就多藏一點錢起來,我自己受點苦又算什麼?只可憐我這小孫女,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她爹又是個浪蕩子,真不知道我去了之後,這戶人家要怎麼過下去啊!”
楊哲聳了聳肩,養不教父之過,既然你自己沒有把兒子教育好,那麼現在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只是這小姑娘又沒作孽,只是命不好生在了這麼個家裡,倒也可憐。
沉吟一陣道:“這麼說老人家你也會一點青炎宗心法了?”
林老頭道:“那名修煉者只是教了我入門的心法,我一個廚子,學這些東西又幹什麼?所以全部傳給孫女了。其實也不算什麼修煉術,只是一點強身健體的鍛鍊方法而已。”
“可是我已經很強了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