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芭樂的話,他絕對只是一笑帶過,絕不與之起舞。
但很可惜的,天時、地利、人和,關子毅一樣也沒佔到。
“芭樂,收回你的話。”放下酒杯,關子毅眼神精光盡出,芭樂的話,句句正中他現在脆弱的自尊心。原本已然因為與雨琦之間的不確定性而心煩的他,聽到這些話,那壞心情更是無可抑制地氾濫。
想他關子毅,叱吒情場十餘年的關子毅,從未在女人身上嘗過任何敗績的他,現在居然為了她究竟愛不愛他一事,窩在酒吧裡喝悶酒?
老天,他究竟是怎麼搞的?居然讓一個女人將他顛覆至此!
他以前總引以為豪的風流倜儻哪去了?他面對女人時的自信哪去了?
“耶?不是嗎?”扇風點火這種事,芭樂做起來可是格外得心順手。“要不然你怎麼會問我們女人心裡怎想?向來只有女人臆測你的心思,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為女人犯煩啦?”他痞樣盡出地說:“所以啦,我說子毅啊,你就承認吧,你成了女人的俘虜啦。反正這又不是什麼丟臉事嘛,了不起是你以後別再提什麼『女人當如是』之類的,要是再這麼做,那可就很好笑了喔。”
對男人來說,面子,常常就是驅使他們做出許多蠢事的主要原因。
就像現在,關子毅一聽到芭樂這麼說,隨即伸手將頭髮往後一撥,起身離開,而此刻他心中已經有了另一個決定!
“喂,宏步,他現在又怎麼了?”原本以為關子毅會翻臉的芭樂,已經作好拔腿就跑的孬種打算;可現在,子毅除了瞪他一眼外,什麼也沒做就閃人,這種舉動反倒讓他不明所以。
“我也不曉得。”始終在火線外的李宏步也不明白關子毅何以有此種舉動。
五分鐘過後,答案揭曉,他們熟悉的關子毅,一個亮眼、散發自信,同時也是活動費洛蒙的關子毅,出現了!
短短二十公尺不到的距離,他已經對過往的女客散發出足夠的誘惑訊息,使得他周遭起了陣不小的騷動。
“你錯了,”關子毅面帶輕鬆笑容,對努力要讓他失控的芭樂說:“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俘虜我。”
是的,他在心中這麼說著——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俘虜他,就算是雨琦也不能!
而後,就像往常一樣,端起酒杯,一一向對他行注目禮的女人致意,同時招來侍者,請幾個他看得順眼的女人喝酒。
不一會兒,目標物出現,而他也照往常般地端起酒杯,步向那個正在對他招手的尤物。
將這一切全看在眼裡的芭樂和李宏步,這時不禁搖頭。
“慘了、慘了,子毅真的慘了!”
芭樂是關子毅的老朋友,對他的性子也是最清楚的,他知道,如果是平常的子毅,就算他再怎麼激他,他頂多是一笑置之,不以為意,同時巧妙地帶開話題——這是正常的關子毅會做的事。
但現在,他看到的關子毅是——
為了證明自己事實上沒被俘虜,做了他根本不想做的事!
想想,一個一進酒吧就開始埋頭喝悶酒的男人,一個為了某個特定女人心煩不已的男人,怎麼可能在瞬間轉換心情,成了只留戀在不同花朵間的蝴蝶啊?
那肯定就是,子毅被他給激得失去理智,失了他平常的冷靜,才會做出這麼反常的事。
再者,子毅把女人,一定是有看到中意的才下手,根本不會像今天一樣,為了泡妞而把。
“唉,沒想到啊,這樣的情聖也會在愛情路上栽了跟斗。”芭樂有些唏籲不已地說。
同時,也將今天的情形給牢牢記住,以為往後的借鏡。
這些日子,江雨琦不太清楚自己的男朋友在忙些什麼。
她只知道,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