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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痕跡看,一定是非常可怕的。

羅朗既是獵人,又是軍人,追查蹤跡應該是他的拿手好戲。他能判斷出一個死人會流多少血,一個受傷的人會流多少血。昨天晚上曾倒下過三個人,也許是死了,也許是受了傷。那麼,當時情況大概是怎樣的呢?

講經壇裡的兩攤血,左面的和右面的,也許是約翰爵士兩個對手的。

底座上的血可能是約翰爵士的。

約翰爵士左右兩面受敵,他便雙手開槍,兩槍都打中了,這兩個人也許被打死了,也許受傷了。

這就是染紅地上石板的兩攤血。

接著,他也受到了攻擊,他在底座旁邊被擊中,他的血便流在底座上。

經過五秒鐘的觀察以後,羅朗對我們剛才所說的情況已經肯定無疑,就像他親眼看到了那場戰鬥一樣。

那麼,現在他們把那兩個人的、和約翰爵士的軀體怎麼樣了呢?

那兩個人的軀體,羅朗並不怎麼關心。

可是他一定要弄清楚約翰爵士的軀體的下落。

有一條血跡從底座一直延伸到門口。

約翰爵士的軀體被搬到外面去了。

羅朗推推笨重的大門,大門只是虛掩著的。

他剛一用力,門就開了:他在門外又找到了血跡。

隨後,那些抬約翰軀體的人穿過了荊棘叢。

折斷的樹枝,踏倒了的野草,把羅朗一直帶到樹林旁邊的蓬德安到布林的大路上。

在那兒,軀體——不知是死是活——似乎曾經在地溝裡的斜坡上擱置過。

在那以後,什麼蹤跡也沒有了。

從黑色噴泉府方向過來一個人;羅朗向他走去。

“您路上什麼也沒有看見嗎?什麼人也沒有碰到嗎?‘’他問。

“看到的,”那個人回答說,“我看到有兩個農民用擔架抬著一個人。”

“啊!”羅朗叫道,“擔架上的人還活著嗎?”

“那個人臉色蒼白,一動也不動,看上去好像是死了。”

“血還在流嗎?”

“我在路上看到過有幾滴血。”

“這樣的話,他還活著。”

說著,他從袋裡掏出一個路易:

“這兒是一個路易,”他說,“馬上跑到米利埃醫生家裡去;叫他騎上馬,火速趕到黑色噴泉府去;並且對他說有一個病人快死了。”

得到重賞的農民拚命往布林城跑,羅朗也健步如飛,往黑色噴泉府奔去。

現在,我們的讀者很可能和羅朗一樣好奇,急於要知道約翰爵士遇到了什麼事,我們來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交代一下。

我們已經知道,約翰爵士在十一點缺幾分的時候走進了大家習慣叫做科勒裡或者修道院小樓,也就是座落在樹林中間的小教堂。

他從聖器室走到了教堂講經壇裡面。

講經壇裡面空空的,顯得很冷清。月色相當明亮,可是常常被烏雲遮沒,滲漏出來的青灰色的光芒透過了尖拱形的窗子和小教堂裡殘缺不全的彩繪玻璃。

約翰爵士一直走到講經壇的中心,走到那個底座前面,站住了。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去;可是這一次報時的不是修道院裡的鐘,而是離約翰爵士所在之處最近的村子佩洛納茲的教堂裡的鐘聲。

一直到半夜以前,一切都和羅朗遇到的事情一樣,也就是說,約翰爵士只聽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嘈雜聲或者是一瞬即逝的聲音。

敲半夜十二點了:這是約翰爵士焦急地等待著的時間,因為這應該是出事情的時間,如果會出什麼事情的話。

在鍾打第十二下的時候,他似乎聽到地道里有腳步聲,並且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