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下:“小時候的事情,原本也不用記得那麼清楚。”
商平搖搖頭:“只是突然就覺得有些可惜,每每別人說起,商平和蘇鬱,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呢,然後我就使勁兒想,可是把所有能記得起的小時候的畫面在腦子裡過了幾遍篩子,既有商平又有蘇鬱的,翻來覆去就記得可憐的幾個。兩個人一起,玩的開開心心的,就更少了。”
我聽著商平的話,眼睛突然就覺得有些酸澀。心中不由一陣失落,原來你終於能體會到了嗎?我的不甘、我的惋惜,可是,原來你也和我一樣,眼睜睜看著事情走到這一步而無能為力。
商平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傻蘇鬱。”
這也轉得未免太快了,我的哀傷情緒一下子被沖淡了不少,看向商平,有些不解。
商平想了想,似乎猶豫了一下,終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這一舉動透著說不出的親暱,讓我有些彆扭,果然商平殿下從來不是蘇鬱可以拆解分明的。在開始時他破天荒的短暫失態以後,終於輪到我不知所措。
“商平哥哥,你還好吧?”商戰一直在旁邊皺眉不語,此刻終於肯出聲。
我鬆了口氣,略為調整了下心情。不動聲色的閃開身子。
商平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問道:“打算準備什麼時候走?”
我看向商平:“隨時都可以。”
商平終於愣了一下。商戰在旁邊撇嘴道:“商平哥哥你認便宜吧,人家乾脆直接跟我說的是越快越好。”
我挑眉看了看商戰:雖然我猜你這句是為了拆我的臺才說的,不過我覺得,說得好!
商戰回瞪我,不用說,這小子現在對我意見大了去了。
商平看了看我跟商戰一通“眉來眼去”,無奈一笑:“原本我今日溜回來,是想著他們在外面熱火朝天,咱們三個不去理會他們,自己在朝陽殿熱鬧咱們的。一來你兩個前陣子又是傷又是病的,這會兒都好了,值得慶賀一番;二來今日特別吩咐廚房做了壽桃,想著。。。。。。”
未說完,搖搖頭,忽然看向我:“蘇鬱,對不住了。”
我也搖搖頭:“還是我跟世子說的那句話,不知者不怪。”
商平點點頭,灑脫一笑:“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也靠了商戰話裡的意思,且看來日吧!畢竟往事已矣,來日方長。對不對,蘇鬱?”
我不經意道:“我也還是那句話,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商平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你說得對,正是誰也不知,所以誰也沒有把握,自己的想法就是絕對的將來。”
我皺眉道:“我對將來沒有任何想法,我唯一有把握的,不過就是自己的心,只有這個,是我自己說了算。”
商平到底僵了一僵,卻馬上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那你可要把自己的心看好了,不能輕易讓別人偷了去。等著。。。。。。”
我越聽越不像話,這種有失身份的調笑言語,商平很少會說,何況是對我。
許是看出我面露不悅,商平忙舉起雙手,無奈笑道:“好了好了,蘇夫子。不說這個了,想必你如今歸心似箭,我就不強留你了。”扭頭看向商戰,“戰兒,收拾收拾,咱們送蘇鬱回家。”
我和商戰俱是一愣。商戰不滿道:“商平哥哥,你真就這樣放他走了?”
商平疊起手指彈了商戰一下。商戰哎呦一聲,捂著腦袋看商平。商平又好氣又好笑道:“說得咱們跟綁票的劫匪似的。蘇鬱有家有爹有哥哥,總不能留他在這裡一輩子。”
商戰不服氣的狠狠哼了一聲,也不理我跟商平,當先一步出了朝陽殿。
直到坐上馬車上,商戰仍是滿臉的不甘心。我沒工夫搭理他,這會兒滿心都被即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