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派壯大勢力呢?
賀難所在意的根本不是曹棟三人會不會加入勝師的陣營,而是勝師有沒有“爭取”的行為,正如他說的那樣——“將白憶兒失蹤的真相公之於眾”。
在這個問題上,勝師已然騎虎難下,最好的結果就是將三人拉攏過來防止洩密,但這樣做的代價就是白憶兒失蹤的真相終究是擴散了出去;倘若勝師為了守住這個秘密,那要麼就將已經目睹了這一切的三人像自己一樣囚禁,要麼就只能殺掉一了百了——可失蹤一個白憶兒就已經引發軒然大波了,眼皮子底下又丟了這麼多弟子,藥王齋真能坐得住麼?沒準兒還會促成同樣門人失蹤的丐幫與藥王齋協力調查,這可不符合勝師低調隱秘的初衷。
果不其然,青年沉默以對的反應正在賀難意料之內——他意識到了賀難這不懷好意的“提醒”,便只能被迫地進行腦內激烈的鬥爭。
“看來我之前小瞧了你呢……這些是你早就計劃好的?所以才會以自投羅網為代價?”青年並不相信賀難謀算好了一切,更不相信賀難有膽子賭中自己不會立刻殺了他。
“哼……”終於回到了賀難熟悉的領域,哪怕帶著枷鎖他依舊起舞:“要是我說,這些是我剛剛想到、隨口一說的玩意兒,你會不會更有挫敗感呢?”
“差點兒就掉進你的陷阱裡了……其實我並不需要在你給出的選項裡進行抉擇不是麼?”數息之後,青年也想到了反制的手段:“只要我說服三人口徑一致地替我保守秘密,你便再也無計可施了。”
“那就祝你好運吧!希望咱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能像今天這麼淡定地蔑視我,而不是走投無路只能殺我墊背咯!”賀難及時收手,將身體扭轉面向牆壁,果斷地中止了這場談話,無視來自青年的一切行為——這也是他掌握的諸多談判手段的一種。
…………
“唐師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包括被放倒的夏琨在內,三人都被唐滿弓帶到了芒城遠郊處的一間客棧裡面,而曹棟沒有在這裡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憶兒的身影,倒是有幾個同門師兄弟在這兒,只不過曹棟問他們什麼也都沒有反饋,在過去了一天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再一次主動去找唐滿弓:“不是說已經知道憶兒的所在了麼?我們為什麼還不去救她?”
“反省了一天,夏琨也該冷靜了吧?等他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就帶你們出發。”唐滿弓完全無視曹棟的質問,反客為主——當然,在他們那個群體之內從來也都是師兄來做主的。
“如果唐師兄不能給我們解釋這一切的話,恐怕夏琨他也很難想通。”曹棟又道,他雖然不像夏琨那樣態度十分堅決,但也覺得事情有些反常,這麼問也算合情合理。
思考了半天,唐滿弓指了指椅子示意曹棟坐下,然後居然和對方聊起了感情問題:“你知不知道,其實白憶兒很討厭你——她倒不是討厭你這個人,而是討厭你這種對她過分熱情的行為。”
“這、這怎麼會呢?”說到這事兒,曹棟便有些慌了,他一直都認為憶兒對自己比較疏遠的原因是自己的呵護還不夠。
“女孩兒的心理其實是很複雜的,像憶兒這種出眾的女孩就更加特殊了。”唐滿弓又道,其實他也不怎麼懂這些,但畢竟年紀在這兒,終歸有些心得:“人也好,獸也罷,天性便是強者為尊。而你對她好的方式卻是自降格調,在她心中儼然一副弱者的形象,那又怎麼能得到她的關注呢?就像那個賀難,雖然他的本事也就那麼回事,但他一來戰勝了憶兒,證明了自己擁有實力;二來又不會因為憶兒而屈就自己乃至盲從,從性格上也表現出了強硬;三來又沒有把她扔下不管,而是將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對她展現出柔和的一面……這就是能夠吸引憶兒的真相。”
“這也不代表憶兒就會對他傾心啊?”曹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