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聽見這名年紀尚輕的女娃兒竟然出口便說自己是遊民,便感到十分不高興,在不認輸的心境驅使下,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應對方:“是嗎?我看姑娘你尚屬哺乳階段吧!年紀輕輕的不學好,來到這深山野嶺的,又和陌生男子搭訕,這種行為才真是浪女呢!”說到後面,水寒特意的加重了音調,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名女孩很討厭。
“你……你大膽!”湘涵簡直快氣炸了,他竟然對她這堂堂的琉璃郡主說出這種無禮的話,更甚者,他竟批評自己是——浪女!這太過分了,難道他不知道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全皇城所有的官宦沒有不聽她的,而他竟敢……真是可惡!她正想反唇相譏的時候,蕭逸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擺出師父的架子,阻止這二名小孩再如此的胡亂下去了。
“好了!你們兩個才第一次見面便吵個沒完,以後日子怎麼過呢?”蕭逸寒搖頭說道,一旁的翎霜則是已經忍受不住的笑彎了腰。
“湘涵,水寒的年紀比你稍長,以後你要多尊重他些以免壞了禮數!而水寒你亦應好好照顧師妹才是啊!”
“等等,師父!”湘涵聽到師妹二字急忙打斷他的話,“他比我還晚入門,怎麼排行比我還高呢?應該我是師姐、他是師弟才是吧!”
水寒靜靜的聽著蕭逸寒說的話,他一向不太愛說話,方才會與湘涵鬥嘴也是一時興起罷了,不過對於師父口中的師妹,他亦覺得怪彆扭的;他才不要照顧這小蠻女呢!
“我方才也已經說過了,水寒的年紀比你來得大;而我排行弟子的方式是依照年齡來劃分的,理所當然你便是水寒的小師妹了。”蕭逸寒笑著解釋道:“現在呢!我有話要和翎霜談談,湘涵,你帶著水寒師兄到處走走,認識一下環境,過三個時辰之後再回來。”
這下可好,湘涵縱使再有更多的不滿也不敢表示出來了,師父的命令她能不尊從嗎?別看蕭逸寒平時的時候脾氣好得像什麼似的,一旦惹他發火——想到這兒湘涵可不敢再往下想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帶領偷笑著的水寒離開隱逸軒。
“師父,您找我有事嗎?”翎霜見湘涵和水寒兩人離遠之後,方才輕聲的詢問蕭逸寒。自剛進入隱逸軒開始,她便直覺到今日的蕭逸寒不同於平時的師父,好似心事重重的,難道是和她有關嗎?
“嗯……”蕭逸寒點點頭之後才緩緩的說道:“翎霜,你來到這翠環山有幾年了呢?”
“回師父,徒兒蒙您的救助,來到山上已有十年寒暑了。”翎霜一邊回答,一邊狐疑著,師父今日為何這般的神秘,還問她待在翠環山多久了呢?難道是師父要趕她下山了?還是——當初歐陽山莊的血案,師父已經查出什麼來了呢?
“十年了,整整十年來的煎熬……”蕭逸寒望著這名清麗脫俗的紫翎君,心中湧上了不捨與憐惜,在十年前元宵夜時毀了歐陽山莊的人已經被他查出來了,唐應傑現在就在歐陽山莊的舊址享受著他以無恥手段奪來的財富、名利,十年來沒有人對歐陽山莊的血案提出平反;而當初殺害李嫂的始作俑者劍心——則因為唐應傑多疑的個性,認為日後劍心將會功高震主,便心一狠將這名為自己打天下的忠僕給廢了全身武功,永遠逐出歐陽山莊;而被廢了武功的劍心對於這打打殺殺的江湖情仇已感到甚是厭倦,便洗心革面,退隱瀾滄山去作個快樂的逍遙客了;蕭逸寒得到這些訊息之後一直很猶豫,不知該不該將自己得知的訊息告知翎霜。
如果將這個結果告知翎霜的話,她是否會不顧生命的危險去找那些賊人報仇呢?答案是肯定的,但以她一名弱不禁風的女子要去對抗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強盜,談何容易?而如果不告訴她的話,她必定會追問到底的,更甚而為求答案而去冒無謂的險,這樣一來只會更增添危險性。
“師父,您為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