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的動作很快,蘇慈和春水拿著東西過來時,小院裡收拾的乾乾淨淨。
劉秋實揹著小山似的柴進了院子,放到閒著的西廂房柴房裡。
院子正屋三間,東西廂房合三間。
東面的廂房有土炕,能住人,西面就是廚房和柴房,屋裡擺設不多,簡簡單單的平時用的到的傢俱,其餘的一概沒有。
劉夏的二叔去府城做工,被主家的閨女看上,在府城裡成了家,三間房還是婚後回來小住時建的。
他媳婦不喜歡山裡的生活,沒兩個月,小兩口就回了府城,在那裡生兒育女,安了家。
劉二叔逢年過節的回來一兩天,房子也就交給了大哥家管理。
等劉秋實娶媳婦,也不用大哥在花錢起房子了。
“多謝劉小哥,柴錢會一起算在房租裡,明日便一起給了劉叔。”
蘇慈笑盈盈的對著劉秋實說著,劉秋實對上蘇慈,臉騰的紅了。
十七八的大小夥兒,看著漂亮姑娘,那種怦然心動的樣子,讓蘇慈老氣橫秋的心,想到了自己的青蔥歲月。
多活了一輩子,那種暗戀,悸動,奔赴的熱烈情感,好似早就隨著穿越留在了她原來的世界。
穿越到陌生的世界後,在祁國過了兩年歲月靜好的日子,讓她覺得上天對她很優待。
在她覺得自己可以幸福下去時,一切的美好隨著爹爹的去世,也都成了泡影。
蘇老爹死了,生意毀了,蘇家的生意沒出半年,便被人瓜分,蘇家土崩瓦解。
恩愛的爹孃,爹死後將將一年,娘便改嫁他人,留下她帶著妹妹舉步維艱的掙扎。
最後也不知那個女人良心發現怎麼著,居然站在她們面前要帶她走。
說什麼蘇家留一個孩子就夠了,劉家也就是她改嫁的男人家裡允許她帶一個女兒過去。
劉家雖然也是商賈之家,在蘇家大廈將傾時也分過一杯羹,劉家主還是有誠信的。
八歲的妹妹看著孃親哭的喘不上氣,從沒離開過孃親的她,看到孃親後所有的委屈思念都湧上心頭。
娘兩個抱頭痛哭。
她毫不猶豫的給妹妹收拾了行李,讓她隨著娘去了劉家。那年她十二歲。
在上京遇到劉雲錦時,童年的種種便又清晰的呈現眼前,她以為她不在乎了,沒想到每件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對,祁國信使劉雲錦就是劉家的原配嫡子,她娘改嫁的那家裡的真正大少爺,她娘如今的繼子。
說來可笑,她自己容不得丈夫的庶子,哪怕那是家裡唯一繼承香火的孩子。
改嫁了,做人家繼母卻做的盡職盡責,比對待自己親生的孩子還要好三分,劉雲錦生病,她衣不解帶的守著伺候著,從不假手他人。
在劉府她是個合格的妻子,也是個難得的好繼母。是人們交口稱讚的溫婉好繼母,還真是可笑。
“秋實哥!她是誰?我咋沒見過,你和她啥關係!”
一個粗獷豪邁的大嗓門把蘇慈的神思拉回東雍小山村。
蘇慈順著聲音看過去,院裡不知什麼時候站著個大姑娘。
這姑娘個子很高,與劉秋實有的一拼,寬肩窄腰個子修長,頭上梳著個高馬尾,身上穿的也是類似於男人的短打,麵皮黢黑。
五官端正,說不上好看,不過也不難看。
這時看著劉秋實就像在看移情別戀的負心漢。
劉秋實偷偷看了蘇慈兩眼,“李鮮花,我家的事關你啥事,你少管!”
李鮮花黢黑的臉染上怒氣,看著更黑了。
“你是不是要娶媳婦了?你怎麼能這樣,你這個混蛋!”
劉秋實惱了:“你說啥呢,我娶不娶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