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伽王一直沉默著,腦海裡回想著女人的那些話,嘴角不由得揚了揚。
到底內心強大到什麼樣子的女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言論,為什麼他總有種,她與這個國家或者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不用特意說什麼,做什麼。那是一種自然而然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
雖然她從沒有鋒芒畢露,無論做事做人都是不溫不火,可只要她想做的事,總會在不知不覺中隨著她的意願潛移默化。
她真的什麼都沒做嗎,他不相信。
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只是身在局中無知無覺罷了。
“鶴韋,去查查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蕭澈這才想起城中的亂象,不是他沒有察覺,只是不關心而已。
鶴韋躬身應是,快步出去。
“皇叔,你好像對蘇慈的事很關心哦!”
這人明明之前還是一副高高掛起的樣子,看到於洛寒和蘇慈後就變了,她發現只要與蘇慈有關,皇叔就會格外有耐心。
蕭澈面色不變,“不可以嗎?”
大長公主愣了一下,隨後笑道:“那倒不是,可是,她與咱們的攝政王剪不斷理還亂!”
蕭澈:“本就沒有關係,哪裡來的亂,她不會回頭。”
大長公主點頭,很認同他的觀點,不過。
看著眼前風光霽月的小皇叔,有點難以置信,難道蘇慈真入了他的眼了?
她在北燕生活了十八年,對女子貞潔倒不是很在意,可皇叔也不在意?她神聖高潔的皇叔居然動了凡心,還是對一個已為人婦的女子這就有點…
“皇叔,您不會看上那蘇氏了吧!”想不通就問。
“不行嗎?”
大長公主差點從椅子上出溜下去,回答的也太直接了。讓她猝不及防。
“不會吧,她…你…這,這不合適吧!”太皇太后啊,您的老兒子這麼任性您知道嗎?
“皇叔,您要慎重啊!”
蕭澈微微一笑,如清蓮盛開,大長公主狠狠嚥了口口水,娘啊,遭不住,根本遭不住。
皇叔這張臉,她看多少次都覺得賞心悅目,如今居然還會笑了。
“的確不合適!”蕭澈輕輕說了一句。
大長公主…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皇叔這若即若離的樣子,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蕭澈看著對面的街角許久,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大長公主原地糾結。
……
整個上京反反覆覆的搜查,仍然不見吳佩儀的訊息。
於洛寒最後把重點放在了毒王身上。
訊息傳來,毒王一路南下,去了定州方向。
於洛寒調動人馬,帶著人出了上京,奔著定州而去。
蘇慈知道他出京後,笑了。
時候到了!上京該亂了!
正所謂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於洛寒一走,忠勇侯又開始蹦噠。
小皇帝深知自己的外公什麼品性,若是被他知道太后失蹤,他這個皇帝也就要被他軟禁了。
於洛寒留給他的人手足夠應付一段時間,是以,忠勇侯上躥下跳也只是拉幫結派,根本夠不著核心。
祁國信使還在東雍國都,大長公主的人順利接手,兩方展開了詳細的洽談。
蘇慈感覺自己可以離開上京了,於是,收拾收拾便帶著春水東流坐著馬車向城門晃晃悠悠而去。
城門口有官兵重重把守,進城的一隊,出城的一隊,兩邊都要經過嚴格的搜查才能進出。
仔細看就能看出,進城搜查的速度,要比出城搜查的速度快一些。
蘇慈放下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