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雖沒有好奇心,卻不妨礙他聽大長公主說八卦。
大長公主唾沫橫飛的把自己聽來的告訴蕭澈。
“沈閣老今日進宮時,老寒腿犯了,走到中途找個地方歇歇,沒想到讓他看到了汙眼睛的一幕,沈閣老這人不愛管閒事,關鍵是他身旁還有個大理寺卿顧祈。”
“兩人坐在宮牆的轉角處,聽到了隔壁宮牆裡一男一女在打情罵俏。嘖嘖,兩人放著花槍不耍非要耍劍(賤),不堪入耳啊。”
“於洛寒是想要做小皇帝的繼父不成,和太后不清不楚的,這麼蠢的人是怎麼走上高位的?”
高位之人沒有一個會兒女情長的,不然怎麼會有,天家無父子,皇家無親情的說法,她真是高看於洛寒了。
大長公主笑的一臉嘲諷,宮裡那個女人也太放蕩了,真把皇宮當做她的地盤了,一點都不避諱著人。
“大理寺少卿是閔王的人,他的話不能盡信。”蕭澈中肯的說了句。
大長公主可不在乎,顧祈是誰的人,她只想吃瓜,越大越甜越好吃!
至於誰對誰錯,孰是孰非。關她啥事!
……
蘇慈的情況比她表現出來的糟糕,梅一針給她扎針,吃藥,費了她好大勁才穩定住。
擦了擦額頭的汗,沒好氣的說道:“你就是有錢也不能這麼造啊,你若是錢多花不完,多給我些我是不介意的,大可不必拿自己的身體配合我。”
蘇慈呵呵笑了,“我康復之日就是你被扔到萬里之外之時,你這麼貴,我躲你都來不及。”
“哼!就你這身子,你這輩子是離不得我了,不討好本姑娘,有你的苦吃!你要幹啥?”
看著蘇慈坐起身來,梅一針趕緊按住她。
“回家啊!天色不早了。”
“回什麼家?那是你的家還是你的墳墓猶未可知,你這身子不宜挪動。”
蘇慈搖頭:“不行,我如今還是有夫之婦,不能夜不歸宿。”
她要是夜不歸宿,明天許氏就能傳的滿城皆知。
梅一針很堅持,小胖臉上全是嚴肅,“你若是想英年早逝,我不會攔你。”
蘇慈一愣,思索一會兒:“我能活十年嗎?”
梅一針抿唇不語。
“八年?”
梅一針……
蘇慈垂眸,“五年!”
梅一針看向她,“別說有的沒的,你只要聽我的,我保你壽終正寢。”
蘇慈一笑:“如果你說的是要我足不出戶,萬事不理,每天藥不離口,與世隔絕的苟延殘喘,那就不必了!我還有好多事沒做。”
“五年雖然不長,但是我趕一趕應該夠了。”
梅一針氣的想打人,就沒見過這麼不珍惜自己身體的,遇到這樣的病人,真是她的不幸。
蘇慈討好的笑了:“我其實很怕死的,我一點也不想英年早逝,你可一定要救救我,辛苦你嘍!”
梅一針冷哼,“想要活著就好好掙錢吧,不花大價錢是買不了命的!”
也不知要多少天材地寶才能保住她的小命!
蘇慈還是坐上了回府的馬車,看到小和尚探頭看著她,朝他搖了搖手。
小和尚靦腆的笑了,眼睛笑成了彎月,看著讓人不由得心情好起來。
有種人就是這樣,不用說什麼做什麼,只要讓人看著就心生歡喜,可能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
太傅府裡安靜極了,蘇慈回到房裡後,也沒人過來找她麻煩,她也樂的清淨。
可沒安靜多會兒,於洛寒回來了,府裡的人們就像發現獵物的獵人開始蠢蠢欲動。
珊瑚近水樓臺,於洛寒來到書房就能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