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到會客正廳,蘇慈坐在主位,中年男子上前抱拳。
“夫人有事,在下願意服其勞,在下馬力。”
東流瞪了他一眼,“夫人,他就是大馬力,上京最大的牙行就是他家的。”
蘇慈瞭然的點頭,她回來前就派東流去牙行找牙人過來。
“春水,報人名。”
“是,夫人!”春水開始一個個的念著名字。
大馬力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支筆和本子,舌頭舔了舔筆尖,刷刷點點開始書寫。
春水說完,大馬力的名單也擬了出來。
蘇慈吩咐春水去她房裡把這些人的身契拿了過來。
於管家在一旁看的眼皮直跳,名單裡不止有珍珠、翡翠她們,今天凡是上前的,就連看門的都沒落下。
這些人若是都發賣了,府裡怕是得空出一半。
有些人感覺大事不好,早已經跪在外面磕頭求饒。珍珠、翡翠和婆子們早都跑回榮安院找老夫人告狀去,現下還不知道她們將會面臨著什麼狂風驟雨。
不過也是她們活該,好的不學偏偏學那拜高踩低,奴大欺主的做派,她們是不是忘了,賣身契還在夫人手裡,真是報應不爽!
大馬力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收的有些多,夫人容在下找些人手過來。”
蘇慈不置可否,“正好我也還有些事沒辦完,你忙你的就是!”
大馬力眨眨眼,有點不想走了呢,他很好奇這位於夫人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看了看於管家,“老管家可否借我一人?”
於管家無奈,喊來一個小廝,供大馬力差遣。
大馬力吩咐了幾句,給了那小廝幾個銅板,看著小廝跑遠。
這時,後院的管事婆子匆匆趕來。
站在蘇慈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夫人目無長輩,不敬婆母,還是趕緊跟奴婢,去給老夫人磕頭請罪,老夫人心善,定不會為難你的。”
幾句話說完,在場的人都神色古怪,於管家一拍腦門,不想再看下去了,這位是來添菜的吧!
這是生怕夫人把她落下,瘋狂蹦噠。
春水笑了,這個老貨打著老夫人的旗號沒少作威作福,差點把她給忘了。
低聲和大馬力說了句話,大馬力麻溜的又寫上一個名字。
管事婆子不明所以,不知他們在打什麼啞迷。
珍珠和翡翠還有四個婆子,被打的鼻青臉腫,面目全非,把蘇慈說的一文不值,老夫人可是發了怒。
怎麼看著蘇慈一點不著急,真如她們說的那樣,發了瘋不成。
蘇慈對她置若罔聞,她不滿的上前皺眉:“夫人果然不懂禮數,老奴在和你說話,你怎麼如此無禮?”
蘇慈看著她,還是不說話。對於這種拎不清的人,她沒興趣搭理。
婆子一臉不可置信,蘇慈今天確實不太一樣,“也罷!老奴人微言輕,這就回了老夫人去!”只能讓老夫人來壓制她了。
蘇慈:“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倒省的我的事。”
婆子一愣,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又去看向旁人。
這才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事發生。
“於管家,按單子上的人名,把人集齊到前院來。”
於管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認命的去辦了。
珍珠和翡翠六人是被押著過來的,臉上寫滿了不忿。
於管家想起老夫人的神色,不禁得勸道:“夫人,老夫人那裡只剩下一個瑪瑙和兩個粗使丫頭,您看……”
蘇慈面色如常,“太傅府初開時什麼樣子,老管家可還記得?”
於管家不說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