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覺得這話有點大,自己如今吃吳奈的喝吳奈的,雖說答應投靠武安福了,可是寸功沒立,哪好意思再多花人家的錢了。因此說到一半,倒把後半截嚥下去了。
柳銀珠默默點點頭,心中泛起的不但是回家的期盼,還有少女的一絲喜悅。
有吳奈出頭,柳銀珠回家一事簡直是水到渠成——六道的北平大老闆吳奈的勢力和手腕可不是區區一個柳員外能夠應付得了的。不但如此,柳銀珠回家三天後,薛仁貴就在吳奈的軟硬兼施和“脅迫”下請了媒婆去給柳家下聘書。柳員外糊里糊塗,只知道未來的女婿是吳大老闆的好兄弟,滿口答應下來。柳銀珠雖然知道薛仁貴就是那刺殺羅成的大膽刺客,卻被少女愛英雄的額年少情懷鼓舞著,和春秀秘密的聊了一夜,第二天害羞的同意了這門親事。
薛仁貴畢竟是通緝的要犯,吳奈只給柳家過了二百兩銀子的厚禮,便暗中把喜事辦了。柳員外收了錢,女兒又不在意,只好同意。薛仁貴娶了柳銀珠這樣的好女子,倒也頗為欣慰。小夫妻在北平生活了兩個多月,一轉眼到了三月,春暖花開,天氣晴和起來。吳奈恰好要給北平府送去一批軍餉,就叫薛仁貴押送銀兩去山東。薛仁貴隨身帶上吳奈推薦的書信,告別了柳銀珠,踏上了他叱吒神州,成為蓋世名將的第一步。
薛仁貴一路上走了十幾天,小心翼翼的繞過竇建德和高開道橫行的河北高雞泊,進入了山東境內。此時的山東北部幾乎都被義軍佔據,若是繞道,只怕要跑到河南去才行,薛仁貴怕軍餉失期,仗著自己的一身本領,帶著這五百人的隊伍,穿越這強粱出沒的地界,一直往濟南府而去。
曉行夜宿走了三天,眼看就要走出義軍佔領的地域,這一天中午,車隊走在一條山路上,山路蜿蜒崎嶇,十分難行,行走的緩慢無比。薛仁貴看到山勢險峻,密林叢生,心裡先自小心了不少。正走在一條溪水邊,猛聽林中一聲鑼響,殺出一彪人馬來。薛仁貴一瞧,來人有上千,各持刀槍棍棒,領頭一個騎著高頭大馬,身穿一身亮銀甲,威風凜凜。
“來者何人,光天化日之下難道要劫道不成?”薛仁貴手中方天化戟一揚,示意部下安定心神,問來人道。
“呵呵,你可知道老子是誰啊?”那一身銀甲的頭領道。
“倒要請教。”
“老子就是山東義軍十路反王之一的郝孝德。”那人傲然道。
“哦?你就是郝孝德,我聽說過你的名頭。”薛仁貴點頭道。
“既然知道我的名頭,還不把財物留下,給老子滾的遠遠的。”郝孝德道。
“哼,我本來以為名滿天下的山東響馬有多麼英雄豪傑,沒想到不過和綠林的毛賊一個德行,實在是見面不如聞名啊。”薛仁貴冷笑道。
“小子找死嗎!”郝孝德大怒,這幾日他的隊伍缺糧,尋思著做上幾票買賣,不過山東大亂,哪有人敢從這裡經過,因此一直沒有生意。偏巧薛仁貴趕路被郝孝德的斥候發現,聽說有肥羊,郝孝德高高興興的趕來攔路,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懼怕自己的宣告,著實令他氣惱。
“究竟是你死還是我死,得問問我手中的化戟。”薛仁貴笑道,“說起來還要多謝你自己蹦出來,我正發愁給武少帥送上什麼見面禮呢,你就送上人頭,實在多謝了。”
“哇呀呀,找死啊。”郝孝德忍無可忍,手裡的大刀一掄,飛馬上前,一刀劈來。薛仁貴看他刀法凌亂,知道他只憑一身的蠻力,實在沒有什麼高超的本領,便懶得跟他浪費時間。薛仁貴手中的方天化戟一平,衝著郝孝德的刀一撥拉,化戟的鋒刃正好扣住刀刃,薛仁貴一翻手腕,力貫刃上,只聽郝孝德哎喲一聲,手裡的刀就被卸了下去。這一下薛仁貴用的全是巧勁,借力打力,一招下了郝孝德的兵器,巧妙無比。郝孝德手裡刀被奪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