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李瑜疑惑。
秦旻輕嘆道:“那是我家大妹妹的院子。大妹妹是承平公主的伴讀,七年前,承平公主突然離世,大妹妹替公主和親北胡了。當年,承平公主還在世時,寧王殿下、華少將軍常陪著公主殿下時常來府上坐坐,與大妹妹乃是舊識。”
李瑜雖說當年還小,但他對當年的事還是略知一二。鬱子都卻是這幾年才回的上京,對承平公主一事並不瞭解。李瑜便與他大略說了說,本來那時定的是寧王的親妹妹承平公主,可公主突然得了急症離世,後來秦閣老請旨讓孫女替公主去和親,秦閣老也因此提前入閣,而這座宅子便是當時皇兄為了表彰秦閣老而賜下來的。
鬱子都聽罷,“華兄緬懷故人,我等還是先回東閣吧?”
李瑜思忖了半晌,也覺得鬱子都此言在理,既然彥表哥與秦家姑娘有舊,去故人舊地看看也在情理之中,還是別去打擾他了,於是道:“如此,我與世子先去東閣,你派人過去找找。”
秦旻點頭,吩咐自家弟弟,“秦律,你陪忠王和世子去東閣,我去疏桐院看看。”
李瑜和鬱子都回了東閣,秦旻則獨自去了疏桐院。
……
樓上,酒宴恢復如初,秦姿沒回主桌,在姑娘們這邊坐下招呼客人。
各家的姑娘們低聲說笑起剛才看見忠王和成國公世子的情景,可聽在季春耳朵裡卻說不出的諷刺,想起剛才端陽長公主、忠王還有鬱家大表哥都看見自己的出醜,季春臉色慘白,是誰?究竟是誰陷害我?
季春抬起頭,銳利的目光讓周圍坐著的姑娘們紛紛噤了聲。她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在周翠娘身邊坐著的青蓮身上。
感覺到季春刻度怨恨的目光,青蓮無動於衷,只是揚起下巴睨了季春一眼,便轉頭向秦姿敬酒。青蓮唇角淡淡的笑容似乎帶著勝利者對失敗者的不屑一顧,季春只覺得心頭冒火,一定是她,她是在報復上次廷芳苑落水之事。
季春蹭一下站起來,嚇得眾人以為她要發飆。不想,季春只是拿起酒杯,走到了青蓮跟前,示意丫鬟滿上,面帶微笑敬了秦姿一杯,然後轉頭對周翠娘和青蓮道:“許久不見兩位姐姐了,上次花朝節與兩位姐姐把臂同遊甚是愉快。今日借秦姐姐的場子,敬兩位姐姐一杯,承蒙兩位姐姐關照,下次有機會還請姐姐們到我府上做客。”
周翠娘舉杯飲下,“平日裡也沒見你這般客氣,今兒倒是轉性了。”
青蓮莞爾,舉杯一飲而盡,“多謝季姑娘盛情。”
季春的目光與青蓮交織在一處,誰也不讓誰,兩人看了一刻,季春飲完一杯,笑著回道:“姐姐的這‘謝’字說得生分了,我可不敢當。酒敬過了,姐姐們坐,我也回去了。”
周翠娘點頭坐下,青蓮屁股剛沾到凳子,那凳子便往後退了半截。青蓮坐了個空,下意識地想要去扶桌沿,季春一旁手拉上青蓮的胳膊,不讓她手扶桌子,一面輕呼道:“蓮姐姐,你可小心著點。”
青蓮只覺得胳膊上被人扯了一把,身子一歪就要跌倒,忙抓住桌沿,穩住身子,“嗤啦”一聲輕響,右胳膊的衣袖被扯開了半截。
青蓮站穩了身子,看著半截袖管,回頭對季春怒目而視。季春像是被青蓮嚇到了,往後退了一步,手往身後一背,委屈地看著青蓮,低聲囁嚅道:“蓮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沒站穩,想要扶你一把,沒想到……對不住啊,蓮姐姐”
青蓮深吸了兩口氣,看著季春笑盈盈地說道:“季春妹妹不必多心,這怎麼能怪你?剛剛大庭廣眾之下,你不小心跌了一跤,慌了神,如今看我要摔倒,自是擔心我。姐姐還該謝謝你出手相助才是”
季春臉色一白,青蓮瞥了她一眼,嘲諷似地勾勾唇,然後轉頭對秦姿道:“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