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得近了,就能看見對面大軍各色旗幟迎風招展,不僅有滿蒙八旗,還有許多投降的明軍旗幟。
那些留著金錢鼠尾的披甲人騎馬立在最前方,個個都是一臉兇相,惡狠狠的盯著朱逢春那邊。
他們很是想不通,怎麼還有小股明人敢在清軍大隊人馬面前站著不逃跑,難道是嚇得腿軟了?
若是換成一般人,哪怕是大明有名的關寧鐵騎,此刻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一直遠遠監視的清軍哨探也奔往中軍報信去了。
“總數大概有四萬多,不過根據後世情報,是十萬清兵越過長城南下,不知是他們留了一部分在城裡,還是分往其他地方劫掠去了。”
趙剛心中一突:“有這麼多?”
朱逢春點頭確認:“是至少這麼多,我也計算不出到底有多少,應該不超過五萬。”
“指揮官,我建議你回到飛艇上去,即便我們的勝率很大,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蟻多咬死象的道理不用我多講吧?”
“放心吧老趙,實在打不過,我還能坐著戰車逃出去,我還真不信他們能用馬匹追上步兵戰車!但是現在,我絕不能退走。”
趙剛沉默半晌,不再勸他,因為兩人出發前都讀取過記憶,用朱逢春的話說,就是先存個檔......
對面逐漸列陣完畢,一個騎馬小將身上插著兩面彩旗,在凜冽寒風中衝至近前高喊:“我大清睿親王在此問話,對面是南朝何人?”
朱逢春看向趙剛:“呵呵,竟然是多爾袞親至。那這次可就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道,皇太極沒了這好兄弟和幾萬兵馬,還能不能幫我們經略南亞。”
“最起碼會元氣大傷,除去劫掠其他地方的兵馬,他們此時留守盛京城的多半是老幼,怕是沒個十幾年緩不過來。”
“嗯,除非再次從大明身上吸血!”
那小將見自己問了半天,對面竟然不搭理他,一時氣結,可軍務在身,他只能再次高喊:“我大清睿親王在此問話,對面究竟是南朝何人?”
小將剛喊完,就見對面走出一個身穿華麗鎧甲的人,拿出一個黑乎乎的短柱,嘣嘣敲了兩下,他的頭頂同時傳來了聲音。
“多爾袞,朕乃大明皇帝朱逢春,你可敢近前對話?”
這巨大的聲音從那半空中的怪獸嘴裡傳來,讓不少正在盯著看的人嚇了一跳。
清軍馬匹人頭一陣攢動,嗡嗡議論聲響成一片,若不是多爾袞的中軍壓陣,這一下就得鬧出亂子來。
要說早期野豬皮的後代是真有種,只是越往後越不行,就見很快對面有四個身穿不同顏色盔甲的人帶領一隊騎士打馬而至,來到陣地前幾十米外。
領頭一人身高至少有一米八,身穿滿清早期樣式的白色鐵甲,頭上戴著一頂同樣顏色的高鐵帽,跟個避雷針似的。
那顯得有些黝黑的臉上沒有一絲胡茬,讓朱逢春不由懷疑他是不是個太監?
就見他先是打量了一番上空巨大到遮天蔽日的飛艇,極好的掩飾住內心的震驚,再望向朱逢春道:“你約本王親至,可是有話要說?不過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大明皇帝應該是崇禎朱由檢吧?你又是哪裡來的皇帝小兒”
他特意將後半段說的大聲,引得周圍滿清韃子陣陣大笑。
朱逢春已經把面前清軍當做了死人,所以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他晏然自若看著多爾袞,說道:“朕這一脈久居海外,你沒聽過也不怪你。朕聞爾等韃虜多番入關劫掠,尤其是這次,一路殺得屍橫遍野,恐怕濟南城已經被你們霍霍乾淨了吧?那麼朕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留下劫掠來的人口財貨,朕放你出關與皇太極團聚,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哈!”對面的多爾袞都快笑抽了,身後的八旗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