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更多的漢人被困在中間的街道中,他們手持棍棒與土人對峙,阻止他們靠近。
幸運的是,土人使用的武器只是些農具和刀劍,包圍圈外的幾個荷蘭士兵也無意插手,這才給了眾人喘息之機。
手下士兵不解地問:“將軍,那裡還有我們的僕從軍,開炮的話他們也會被炸死的。”
炮臺裡有實心彈和散花彈,但無論哪種,只要開炮,落點附近的馬來土人死的肯定比漢人多。
朗必即裡哥嗤笑道:“那些只是被異教徒馴化過的直立動物,我們隨時都能招募更多。士兵,把你的仁慈留給城裡的日本女人吧,那將比浪費在這裡更有價值!”
旁邊的荷蘭士兵鬨堂大笑,不再糾結,幾人一起操作,很快就將火藥和彈丸裝填完畢。
咚!咚!咚!
就在這時,城外的夜色中,傳來一連串清脆的炮響。伴隨著火光,30mm 炮彈準確地落入城牆角樓和稜堡中,由於速度太快,城牆上的荷蘭炮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四散的破片擊中。
朗必即裡哥很不幸地被一枚高爆殺傷彈擊中頭部,連遺言都沒留下就毫無痛苦地癱倒在地。
他身邊計程車兵也被炸得東倒西歪,慘叫著想要逃離,卻被隨後襲來的炮彈碎片擊倒。
這裡的空間太過狹小,高爆破片彈的威力得到了充分發揮。
轟!
裡面的火藥桶被引爆,整個堡壘在爆炸中冒出一團烈焰,城內的戰鬥也因此被打斷。
下面圍觀的荷蘭士兵面面相覷。
“朗必即裡哥將軍剛才上去了吧?”
“好像......是吧......”
幾人心裡都咯噔一下,互相使了個眼色後,扔下僕從軍向總督府跑去。
然而,這還沒完,鼴鼠一號繼續向東移動,城牆上還有 3 處地方掛著火把,都是荷蘭人的炮臺。
他們看到城外炮彈發射的焰火,以及西面炮臺的爆炸,意識到自己被偷襲了,急忙調轉炮口。
可惜他們的火炮過於沉重,調整速度太慢,還沒轉好角度就被下面射來的炮彈碎片擊中。
遠處炮臺上計程車兵目睹了這一切,哪裡還敢繼續停留,扔下火把就往城內逃去。
城中如今也是亂作一團。
有日本僱傭兵和馬來土人攻擊、劫掠明人的,也有當地土人強佔工廠和商店的,甚至還有因為互相搶奪戰利品而火拼的。
後來,城中的其他歐洲人也受到牽連,英國人和葡萄牙人的貿易貨站被人點燃,他們無法繼續躲藏,只能拿起武器抵抗,周圍的土人和日本僱傭兵被打死打傷數百人,這又引來更多僕從軍的報復。
擁有紅外和微光夜視裝置的 Y1 型飛艇,可以輕易根據衝突目標分析出哪些是漢人,哪些是歐洲人。
當它配合全營士兵以及兩輛步戰車開啟全城大清洗時,作亂的土人和日本僱傭軍開始迅速潰敗。
500 名現代士兵加上空中支援和地面裝甲,火力全開下,膽小的人已經開始跪地祈禱。
其餘暴徒帶著搶來的財物四處逃竄,卻沒有一人敢往海邊跑,因為歐洲各國的商船以及那艘捱了幾炮仍不投降的鄭家貨船就守在港口外。
凌晨 5 點,天色漸亮。
整座城市逐漸恢復平靜,巨大的飛艇懸浮在總督府兩層小樓的上空。
劫後餘生的人們放下恐懼,跟著那些明國人在四周圍了一圈又一圈,他們翹首以盼,想從中看出些什麼。甚至還有幾個衣衫襤褸的歐洲畫家,滿臉狂熱地對著飛艇指指畫畫。
其實朱逢春和趙剛早在一個小時前就進入了總督府,原本打算殊死抵抗的安東尼·範·迪門總督,只開了一槍就被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