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市長以及獲知訊息的東印度公司董事會成員匆忙趕來迎接使團。
在霍克的居中協調下,眾人一番客氣交談後,市長邀請吳志國及其隨員進城休息。
吳志國僅讓王懷保帶領 200 人作為儀仗隊隨行,其餘士兵則輪班守衛在兩艘飛艇旁。
由於前來圍觀的市民越來越多,其中還不乏眾多他國人員。
因此,必須禁止無關人員靠近。待霍克派人將貨物卸完,後艙擋板和懸梯都會收起。
使團隊伍邁著整齊的步伐在人山人海中穿行,穿過正在修建的運河環帶,進入阿姆斯特丹城。
此時的阿姆斯特丹人口達十幾萬,乃是尼德蘭共和國最大的商業城市。
然而,尼德蘭實際上的政治核心區域卻在 50 公里外的海牙。
奧蘭治親王弗雷德裡克·亨利與聯合議會等機構皆在那裡。
待他們收到訊息趕來,估計剛好能趕上迎接晚宴。
在行進途中,霍克和馬丁向董事會的阿姆斯特丹代表詳細講述了前段時間東方的變故。
阿姆斯特丹的 8 名代表聽聞後,險些被氣得心肌梗塞。
弗雷德裡克·範·霍恩大罵:“範·迪門這個混蛋!他怎麼敢如此輕易地去挑釁明國?”
安東尼·德·維特同樣惱怒至極:“倘若他不去行那些蠢事,將西班牙視作敵人的大明,本應是我們尼德蘭天然的盟友!”
“如今說這些已然無用,我們在東南亞的殖民地和貿易站已被大明清除乾淨。
這些訊息倘若被股民知曉,引發的亂子恐怕比‘鬱金香事件’更為嚴重!”雅各布·範·林登滿臉憂愁。
“那我們能怎麼辦?歸國的商船終歸會把訊息傳回來,瞞是瞞不住的......”
“明國使團此次前來,怕是會提出諸多苛刻要求,我們或許要付出一定代價,才能重返香料市場。”
霍克見他們的情緒已被充分挑起,這才悠悠開口道:“諸位不必慌張,我這裡還有兩個好訊息。”
“就在三天前,大明皇帝親自接見了我們敬愛的保羅總督。
經過艱苦談判,陛下應允不再追究範·迪門所犯之錯。
我們依舊能夠在萬丹活動,甚至可以建立非武裝性質的貿易站。
前提是我們必須遵循大明的律法,其實這項條款也實屬正常......
畢竟,如今整個大明海和東南亞皆屬於那位偉大的皇帝。”
一直未言語的赫爾曼·範·斯塔登這才好奇問道:“明國皇帝難道沒提其他條件嗎?”
“沒錯,那是位謙和且仁慈的陛下!他雖然似年輕,卻極為平易近人。
諸位或許難以想象,他手下的海軍何其強大!
他的軍艦全系鋼鐵建造,最小的也有三千噸輕載排水量!
隨便一艘便能擊敗我們一支艦隊。”
幾位董事看他的目光猶如在看傻子。
霍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這很難以理解,就如同停在城外的飛船一般。
在沒有親眼目睹之前,我也不會相信,鋼鐵竟然能漂浮於水面之上。
而且他們的鐵船不用帆也不用槳,而是藉助一種複雜的機器向前推進。
即便是逆風行駛,也能夠輕鬆達到 10 節以上!”
旁邊的馬丁也適時補充了一些細節,比如葡萄牙人很早就用 100 噸白銀訂購了一艘,以此對霍克的話予以肯定。
一番話語下來,那些董事們終於開始相信他們的說法,兩眼也開始放光。
假如公司也能購得那些戰艦,那麼無論是西班牙人還是英格蘭人、法國人,都將不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