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也要動。
“再等一等!”姑娘又抬手攔住了他們。
瘦高的冷然道:“你還拖什麼,據我們所知,你們並沒有別的人……”
“你誤會了,我不是拖,事實上我也不必別人來援手,我只是要告訴你,我們不會洩你們的密。”
“呃?”
“因為算起來咱們應該是朋友,不是敵人。”
“是麼?”
“我們是‘日月會’北京分舵的。”
“‘日月會’?”
“不錯,你們應該知道‘日月會’。”
“我們何止知道,只是……”一頓,接道:“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日月會’的人?”
“不為讓你們知道彼此是友非敵,我們不會輕易洩露身份……”
“光嘴上說說沒有用。”
姑娘一翻腕,玉手裡多了一面顏色深暗的竹牌,發亮,竹牌上鐫刻著象形的“日”、“月”兩個字,兩邊各有四個篆刻小字,寫的是“驅逐韃虜,復我大明”。
“這個有用嗎?”姑娘問。
瘦高的道:“你們果然是‘日月會’的。”
姑娘又一翻腕,收起了竹牌,道:“彼此算不算是友非敵?”
“應該算了。”
“現在不要我們死了吧?”
“換了你們是我們,恐怕你們也是一樣。”
這還真是。“謀叛”、“造反”最怕的就是洩密,一旦洩密,事不成不說,牽連必廣,還都是要腦袋,抄家、滅門的罪,那還得了?不先下手滅口怎麼樣!
其實,不只是這一類的“謀叛”、“造反”,就是一般的秘密幫會也是一樣。
姑娘轉了話鋒:“聽說你們昨夜又來了四位?”
“‘文殊院’的和尚嘴還真快。”
“人家跟咱們不一樣,人家沒有戒心。”
“說得也是。”
“怎麼只出來兩位,另三位呢?”
“他們有他們的事。”
姑娘心頭微震:“另三位大概留在‘文殊院’,找寺僧打聽滿虜皇上的行蹤。”
“你是很聰明,不過和尚們不老實,恐怕得逼問。”
姑娘心頭又震:“和尚不是不老實,恐怕他們真不知道……”
“下面的和尚或許真不知道,上頭的和尚一定知道。”
這還真是的,連姑娘也這麼想,她道:“我已經告訴你們那位同伴了,滿虜皇上已經回京了。”
“那你們還留在這兒於什麼?”
“我們跟你們目的不同,我們只是要知道,滿虜皇上微服上‘五臺’來幹什麼?”
“我們來遲一步,撲了個空,退而求其次,問清他的來意,也好回去交差。”
“這麼說,你們現在的目的,跟我們一樣嘍。”
“應該是吧。”
“那咱們雙方不只是友非敵,而且該更進一步揣手合作了。”
“怎麼個揣手合作法?”
“共同打聽滿虜皇上到‘五臺’來的目的。”
“我想你這個主意不錯。”
“那咱們回‘文殊寺’去吧。”
“走!”
一聲“走!”,瘦的不但禮貌,且作瀟灑狀,欠身擺手,讓姑娘跟小夥子先走。
姑娘微一點頭:“謝謝!”她沒謙讓,帶著小夥子先走了。
瘦高的跟健壯的跟在後頭,不遠不近。
回到了“文殊院”,進門姑娘就覺得有點奇怪,沒見著一個和尚,知客的和尚們不知道那兒去了。
再往裡走,仍然沒見到一個和尚,到處空蕩、寂靜,生似“文殊院”變成了一座空寺。姑娘不但覺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