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

想起自己被聯邦安全部抽取的幾管體液，那應該是非法的吧？或許自己可以找他們勒索點封口費，不過，安全部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這是個高風險的活，搞不好自己被滅口倒是很有可能，還辜負艾芸的一片苦心。

申請一筆貸款？然後用幾十年慢慢還清？先不說凌坷能否找到借款機構，就是這種方式他本身也不喜歡。

自己身上最值錢的就是腦脊液了吧？與其讓他們得利，還不如自己來，比如，把體液賣給夢界公司，如果他們敢收的話。

以夢界公司的實力，那個酬勞一定不少，至於保密協議，這也有辦法解決，只要不賣血液就行，回頭跟艾芸確認一下試驗體存在的範圍，恩恩，被那臺超腦刺激過後，自己果然變聰明瞭，連這主意都能想出來，凌坷在睡著之前不由得暗暗佩服了一下自己。

第十四章　屠殺者影片

利維坦雖然給凌坷準備了三個方案，不過，她的邏輯判斷始終認定凌坷會選最優的那個，而後的幾天裡，事實也證明了她的固執，儘管某人是那麼地不情願，一副被逼破產的悲憤表情，利維坦理解那都是假象，這個人的內心，實際上是個理想化的完美主義者。

s級的營養液是可以連續使用的，這也是其最高等級的價值所在。在利維坦的方案中，個人武械入門到精通這門課程，原本是優先順序很低的一個科目，不過凌坷堅持要先學習這個，利維坦也就隨他。

短短的三天時間，凌坷用掉了價值五萬信用點頂級營養液，換來的是在個人器械格鬥方面的全面提升，幾百個等效學時的培訓，彷彿給他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凌坷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有機會成為科林一樣的近戰超人。

之所以執著地把僅有的頂級營養液用到這科目上，表面上看是風濤對他的再次挑釁，不過這裡面深層的原因大概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

原本只是想混幾年工作，掙些信用點花花的簡單願望，已經被拋離到十萬八千里以外，掙得錢越多，卻發現越不夠用，支出的增速遠遠快過收入的增加。

原本凌坷是個貪生怕死，惜命如金的人，可如今的現實卻是來到了最艱苦的西部戰場，瀚博學院的高階通訊專業人才變成了一線軍人，剛剛經歷過發生在炙巖星域的那場戰役，又讓他感覺到個人的無力，你怕或者不怕變得毫無意義，怕一樣會死，不怕……還是會死。

炙巖星域這場遭遇戰，給他上了最生動的一課，從聯隊後方望去，各色的射能光束和耀眼的爆炸，一艘艘被擊毀癱瘓的戰艦，曾經有幾次，對方主力戰艦的炮火在距離旗風號有幾十米處掠過，相比旗風號控制室裡幾位軍官的一臉平靜，凌柯已經緊張到不能呼吸。

天使之手聯隊猶如在死亡刀尖上跳舞的拯救者，他們不僅無視死亡，而且還嘲笑著死亡，給聯邦戰士帶去生還的希望。

戰役進行當中的某一刻，凌柯忽然神奇地平靜下來，猶如受到啟示：你還怕或是不害怕，死亡就在那裡，緊張或是不緊張，也同樣不能增加你的存活機率。

如果是凌柯在操縱旗風號，也許就是因為緊張已經死了好幾次，緊張才會犯錯，愈危險，愈冷靜，只有視死如生的人，才會是最後的倖存者。

這場戰役中還有一件事情讓凌柯印象深刻，當時戰場上一艘聯邦的主力戰艦被癱瘓了動力系統，隨著陣型的移動這艘戰艦已經脫離了主戰場，而恩斯特人因為戰場的壓力也無暇對它繼續傾瀉火力，於是對著這艘戰艦釋放了數百具屠殺者。

這是恩斯特為壓制或破壞敵艦開發的無人智慧戰鬥機器人，外形類似只剩四條腿的蜘蛛，屠殺者造價不高，沒有配備射能武器，而是裝備了一具雙用彈射切割絞盤和一柄離子刀，絞盤可以發射高速旋轉的圓形開刃合金片，在侵入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