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伸手去呵小妮子的癢,笑著要處罰這妮子。
小妮子格格笑著,躲向小混身後,謔笑道:“胳膊當然是往裡彎啦!”
小混吃吃笑道:“梅大姐不錯嘛!跟我們一起才多久,人就變得聰明多了,反應也快多了。”
梅芳寒啐笑道:“少往你自個兒臉上貼金,以前我是謙虛,讓你罷了!”
小混故作驚訝道:“耶,你怎麼連說話都越來越像狂人幫?”
小妮子介面道:“也就是越來越厚臉皮的意思。”
格芳寒為之語塞,她只有拚命搖頭嘆笑,假裝自己是禮讓他們這對伶牙俐齒的小狂人。
九宮山,迷霧峰。
冷豔宮地牢裡,一名年約四旬,長相斯文俊逸,但略嫌清瘦,做書生打扮的白衣中年人,沉靜的閉目盤坐於空無一物的牢內。
看他平靜的臉色,彷佛未曾感覺到自己失去自由被囚困於牢獄中。
忽然——地牢外響起開鎖的喀喳聲音,使得這名白衣人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在他雙眸中,是一股祥和如外表的深邃眼神。
一名年約三旬許,卻美貌驚人的宮裝麗人,緩步來到牢門前,冷冷道:“鄧清逸,我想你應該很高興知道,你那個孝順的徒弟,正在本宮所屬的引領下,準備前來搭救你。”
這白衣中年人正是被尊為武林第一把刀的刀中至尊鄧清逸,他聞言臉色微變道:“小刀?他怎會知道我在此處?”
冷豔宮主仍是聲如寒冰道:“不管他是如何知道,重要的是,他來了,而我想殺掉他,對你將是一項很好的報復手段。”
鄧清逸臉色驟變,激動道:“不,亞慧,你不能傷害他。”
冷豔宮主施亞慧無動於衷道:“我為什麼不能殺他,他叫鄧小刀是吧!多麼明顯的事實,他該是你兒子,而不是徒弟,這也是你當年離開我的原因,是不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
鄧清逸撲身向前,抓住牢門上兒臂粗的柵欄,否認道:“不,你誤會了,他……”
驀地——他毅然沉聲道:“他就是你以為已死的兒子。”
施亞慧登時如中雷殛,怔在原地,半晌,她冷漠如霜的表情,倏然崩潰,嘶吼道:“你胡說,麟兒他早就被人所劫,死於非命。”
鄧清逸沉痛道:“錯了,這件事打從二十年前便錯了,我絕不能讓你傷害自己的親生孩子,我會把事情原委完完全全地告訴你。”
施亞慧顧不得身後屬下的驚訝,她激動地抓住鄧清逸放在柵柵上的雙手,哭喊道:“告訴我,不要再折磨我……”
一條蜿蜒的黃土道路,如懶蛇般向前延伸,路的兩旁是一片平疇綠野,開滿不知名的小紫花,在和風中輕輕搖曳。
九宮山,便似一座插天屏風,坐落在土道的盡處,青翠的山影在朗朗晴空的天氣裡,卻仍然蒙上一層隱約的嵐霧,憑添幾許神秘的氣息。
小混大剌剌地站在土道中央,端詳道:“老哥,你不是說九宮山是由九座山組成的嗎?
為什麼我現在只看到五座?“
梅芳寒含笑代為回答:“只有從某個特定的角度看去,才能窺見九宮山的全貌,在這裡,因為地勢的關係,其餘四座山峰,都正好位在眼前這五峰之後,被擋住了,所以看不到。”
“原來如此!”小混感興趣道:“那個特定的角度究竟在哪裡?既然來到九宮山,卻又看不清楚九宮山,說出來簡直太沒面子。”
梅芳寒輕笑道:“等到了那地方,不用我來告訴你,憑你的賊頭賊腦,也一定會發現其中的奧妙。”
小混得意地聳肩抿嘴,神情不可一世道:“呵呵!待我觀來便是。”
眾人一路嘻嘻哈哈地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