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洪德以下顎點點小混他們的方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都不舒服?”
戰嶽強忍笑意道:“不是的,洪德爺爺,小混他們大概是昨夜想著有關神火弓的事太過勞累,以至於我們怎麼叫都叫不醒他們。”
戰洪德聳聳長眉,淡然道:“是這樣子嗎?”
他清清喉嚨,慢條斯理條:“弓弦拉開啦!”
“什麼?”小混首先自睡夢中彈坐而起,睡眼惺忪叫道:“弓被拉開?是誰?什麼法子?”
其它人陸陸續續驚醒,每個人都還在迷迷糊糊的半昏睡狀態中,口中卻不約而同道:“小混,你把弓拉開啦?”
戰嶽等後輩晚生,全都瞪大眼睛,佩服的望著這位白髮蒼蒼的洪德爺爺。
戰洪德輕咳道:“不是你們叫不醒,而是你們用的方法錯誤,記得,任何事都得對症下藥,但是下藥之前得先找出問題所在,否則無濟於事。”
小混自茫然中清醒,打著哈欠,抓抓頭道:“老爺爺,你可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呀!”
戰洪德低哼道:“爺爺就爺爺,不要總是特別強調那個老字。”
小混哈欠道:“人老心不老不為老,心老人不老是為老,老字坐心頭,卻又心中過,老不老,謂之空!”
戰洪德雙目倏睜,不悅道:“原來你是知‘道’,而非悟‘道’,只知說空,卻不能悟空,真是蠢才,我太看重你了!”
老人猛揮衣袖,回頭便走!
戰洪德突如其來的這頓脾氣,令在場眾人俱是一怔。
唯獨小混若有所思沈吟半晌,突然——“哈哈……”
小混像是發瘋似的仰天哈哈大笑,接著他跳了起來,就在大理石桌上手舞足蹈,又吼又叫、又跳又笑。
小妮子驚疑的叫道:“小混,你瘋啦?你在幹什麼?”
小混驀地閃身,以“大幻挪移”掠向小妮子,猛然將她拉進懷中,賞她一記透天響吻。
復又衝向小刀和丁仔,拉起他們乒乓一陣亂打。
所有的人都被小混如此怪異的行為,嚇得發怔,一時之間,竟沒有人吭聲。
恰巧,小德其探頭入殿,見狀好奇道:“小混,你在玩什麼新鮮遊戲?”
小混哈哈大笑道:“我在裝瘋賣傻!”
小德其興致勃勃道:“我也要玩!”
他一溜煙躥上大理石桌,學著小混的樣子又蹦又跳,嘴裡還不時發出尖聲怪叫。
小刀猛地醒悟,撲向小混,將他撲倒於桌面,叫笑道:“他奶奶的!死混混,你又在耍我們!”
小混拚命掙扎著呵笑道:“我沒有呀!是你們自己要被我耍!”
丁仔當仁不讓的衝向小混,乒乓回敬他數拳,這才哇啦笑罵道:“辣塊媽媽的不開花,你這混小子最近老是阿達(瘋癲),我非得修理修理你不可!”
戰家一門老少,除了小德其和小混他們扭成一團之外,每個人都傻傻的看著小混他們。
良久,戰瑰生輕咳一聲,慎重問道:“望姑娘,這小混他們……是不是時常如此?”
小妮子不解道:“如此什麼?你是說發癲還是打架?”
戰瑰生嘿嘿乾笑道:“都有!”
“哦!”小妮子理所當然道:“是時常這樣子沒錯,而且這隻能算最輕微的情況。”
戰飛風翻眼道:“我的天!我終於明白,為何老古人會將疫和狂兩字連著使用,原來是有原因,眼前正是最好的證明。”
戰瑰生憂心忡忡道:“哎!昨天洪德爺爺還說戰家沒有人像小混,他如果再多留些日子,馬上就會有個小孩和他一樣。”
他所指自然是那個正和小混等人鬧得起勁的寶貝孫子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