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們會互相廝殺,然後活下來一個,活下來的那個無論是誰都不會再出現,除非他能抓到費奧多爾……太宰治思考著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場,接著他發現,即使搞錯了敵我身份,結果也不會出現太多變化了。
就算沒有錯誤,以他得到的訊息看來,這兩個人也會選擇決鬥。
現在該期望誰活下來?這已經不能控制也無法猜測了,範海辛和教徒的戰鬥缺少可以猜測結果的根據,大概也只有費奧多爾可以得出結局。
……
距離仍舊遙遠的咖啡店裡。
費奧多爾閉著眼睛,似乎已經在溫柔的音樂中陷入了沉睡,但是輕點著桌面的指尖暴露了他沉思的事實。
他好像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又睜開了眼睛,盯著已經不在升騰起熱氣的咖啡看了幾眼。
“教徒帶著對吸血鬼的詛咒離開,吸血鬼沒有被帶進地獄。”
所以吸血鬼會被他送進地獄,至於同樣被歸類為吸血鬼的他?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吸血鬼。
“我只是個罪孽深重的人類而已。”
――――
再度切回那一對關係複雜的“前搭檔”的頻道的時候,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大概是無線電耳機在打鬥中被破壞了吧,太宰治冷靜的推測。
“太宰先生,有三輛車從廢礦的北口離開,我這就聯絡地面上的軍警――”
“別去管,這是為了削弱我方兵力的圈套。”所以會是誰活下來呢?無論是教徒還是範海辛,都像是會把失敗一方的屍體帶走,然後銷聲匿跡的傢伙啊。
“有一輛貨車從廢礦的西口離開,這次一定是――”
“不是,這個也別管。”但如果範海辛身上還帶著任務的話――想象不出來費奧多爾會在這個時候怎樣傳遞訊息,但是他插手的話,活下來的極大可能是被交付了信任身份的範海辛。
“還有數位武裝僱傭兵護送一位批著斗篷的人離開了,正在朝――”
“不用管,繼續盯著。”
“不,不對,太宰先生,斗篷下面……是一個銀色馬尾的男人。”
“什麼?”
太宰治愣了一下。
活下來的……竟然是教徒?
等等,教徒不是叛變了嗎?為什麼會參與進費奧多爾混淆視線的隊伍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