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經啊!”白澤之主激動無比:“要推演出來了!祖經歸一,也算完成我的使命了!”
莫栩望向隆隆作響的虛空通道,沒忍住說道:“山海經所在之地,其實我知道,可能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白澤之主搖了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我不知道後世是誰集齊了祖經,但是集齊了不過是一本書罷了,還遠遠稱不上御獸祖器。我要集合天地間復甦的祖器碎靈合一,如此才有真正歸一的可能。”
“原來是這樣,前輩用心良苦。”莫栩明白,白澤之主可能也是為了自己著想,如果山海經歸一,作為器靈他也能得到另一種形式的新生。
“也是多虧了這個天劫混亂的地方,此人才情不輸史上的大帝,馭獸吞天劫,縱然功敗垂成也足以流芳超凡史了......等等!”白澤之主很快噤聲,忌憚地望向那位青年:“難道......不會吧?!”
青年似有所感,在府邸前也睜開了眼,兩位強者隔著老遠對上了目光,卻相顧無言。
青年嘴角勾起一點點弧度,像是挑釁又像是警戒,而後再次闔上了眼皮。
“怎麼了這是?”莫栩看了那邊又這邊,實在沒看懂這兩位大佬的眉來眼去。
“......”白澤之主複雜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轉頭盯著自己妖獸的推演去了。
虛空通道內,有淡淡的白霧匯聚,凝聚成一張張紙狀。那些紙幾乎都是殘頁,偶有完整。
所有紙狀的霧氣被白澤引導而出,一口吞下,立刻就從虛影顯出了白澤真容,儼然得到了極大的補充。
“狄言,不太對勁!”白澤鬍鬚抖動,訝異道:“所有能找到的祖器靈我都匯聚了,真言紙也在這裡,法則充足,為何總感覺差了一些?”
“差了一些?”狄言,也就是白澤之主,他一步踏出,來到通道外:“確實貫通不過去,為何不允許器靈入主?怪哉!”
“讓我看看虛實。”白澤從通道中抓過一道光束,撒到一邊,出現了一幅畫面。
那是一本古樸的書,封面上刻著三個大字,字型筆走龍蛇,雖不是當世的字型,但華夏傳承有序,能辨認出正是“山海經”。
如果仔細參悟,這三個字中蘊藏著天下山海,億萬鳥獸,超凡紋刻極盡繁奧,表面的平平無奇只是返璞歸真而已。
“一切都齊全了,為何我們過不去?”白澤操縱著山河繪卷不斷變陣,窮盡推演也得不到答案。
突然,它下巴處一根白鬚脫落,似被炙烤般焦曲。
“不夠,再來!”
白澤下巴處近一半的白鬚都飛出,騰地燃起了一點火焰。
傳言白澤的鬍鬚代表大道至理,以此為薪柴燃起的火,可稱道火,是世界上最奇異的東西之一。
道火跳動,引雷府邸被逼出了大量的劫光,冥冥之中擊穿了天機。
“居然是這樣!”白澤嘴巴一張,吐出一口鮮血:“傳說是真的,祖經「書骨」有失!”
“居然真有書骨?”狄言情緒產生大波動,身形虛幻:“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是破不出去了?”
白澤催動山河繪卷,阿餅和咻咻的法則之物也在齊力推動,卻是沒有共成。
它神情有些萎靡:“狄言,真言紙能送出,可我們恐怕......”
沉默半晌,狄言輕聲開口:“無妨,本就是在祖經中苟活,祖經歸一是正事。”
白澤齜牙,只剩一半的鬍鬚披散:“天地復甦,我們剛甦醒就要逝去,我不甘!”
“不歸一,我們也只能攀附在那位後輩的時空權杖中,如此活著也無趣罷。”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獨留空中的莫栩發現自己也能滯空“行走”,一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