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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它家主人,一眼都不看它,不像以前一樣抱它揉它蹭它。

宋胖對著冷臉的男人嚎了一嗓子,隨即往地板上一躺,它失寵了,江西愛別人不愛它,它作生無可戀狀,在地板上裝死。

宋辭走過去,一腳踢開了橫在路當中的宋胖。

宋胖打了幾個滾,站定,對宋辭齜牙咧嘴:“汪汪汪!”

宋辭微微斂眸,有黑沉沉的光影:“滾出去。”

殺氣!有殺氣!宋胖小胖腿一蹬,撒丫子跑遠了。

晚飯過後,宋辭去了書房,那間房本來是阮江西的客房,也是宋胖平時撒歡的地兒,自從宋辭搬過來,宋胖就再也沒進去過,不僅如此,阮江西的臥室,浴室,更衣室,通通閒狗免進。

宋胖心情很憂傷,甩開腦袋,對阮江西盛在碟子裡的紅棗雞湯眼不見為淨,一口都不喝。

可是……阮江西居然沒有來撫慰它!果然,它失寵了。

“汪汪汪!”

三更半夜,狗叫聲,慘絕人寰,屋外,風聲呼嘯,大雨瓢潑,越下越大。

這夜,有點森冷,咔噠,開門的聲音很輕微,宋胖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躥到客廳,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汪汪汪!”只要是陌生人,宋胖就叫喚,不過是美女,它叫了一聲就躥回陽臺的小窩裡了。

阮江西淡淡開口:“你來了。”

“他在哪?”

生硬冷漠的對話,如此敵視,來的人,是宋辭的主治醫生,於景緻。

書房裡,桌上亮著一盞檯燈,將宋辭的側影籠著,電腦放在一旁,螢幕上顯示的那張人物關係圖他完全沒有興趣,低頭,對著黑皮的本子出神了許久,才動筆。

江西,我依舊記得你,今天的你穿了白色的毛衣,很好看。

意識清醒,宋辭恢復了往日的常態,只寫了這麼一句話,其餘所有外界湧進的資訊,他無暇顧及,也毫無興趣。

門,突然應聲開啟,宋辭抬頭,原本古玉溫潤的眸,立刻凍結成冰:“誰讓你來的?”

他合上日記本,沒有半分對著阮江西時的懵懂無害,又是那個一身凌厲的宋辭。即便初醒,意識混沌,毫無記憶,宋辭依舊是宋辭,滿身針刺狠辣無情。阮江西那種病症,只會對阮江西一人發作。

宋辭的病情,早就脫離了醫學的軌道。

於景緻沉凝了片刻,走進去:“阮江西讓我來給你做例行檢查,門沒有關,不過沒有敲門是我的失禮。”

“我記得我說過,有關我的所有治療都暫停。”

拒之千里,冷漠至極,這是宋辭對於景緻的神色,也是他對任何除阮江西之外所有人的姿態。

摒棄全部,獨留阮江西,他的病症越來越嚴重了。

於景緻坐在宋辭對面的椅子上,從包裡拿出宋辭的病例,心無旁騖地記錄了幾句,問宋辭:“你怎麼記得的?寫在了日記裡嗎?”隔得近了,她看見了桌上的筆記本,還有電腦螢幕上的人物關係圖,她以前也見過這張圖,那時候,層級分明,從親到疏,理智又客觀地排序與解析,不知道宋辭是何時更新了這張圖,竟將阮江西三個字放在了最頂端最顯眼的地方,加大加重的字型,幾乎讓她一人佔據了半壁江山,而她呢,最角落下備註了三個字:於醫生。

真是諷刺又強烈的對比。

於景緻收回視線,不動聲色,沒有任何情緒表露:“什麼時候開始寫日記了?是從遇見阮江西之後嗎?”

冷眸微斂,薄唇輕啟,宋辭只說:“與你無關。”

這一身冷漠桀驁,似乎與生俱來,不需刻意,宋辭對旁人總是帶著這滿目的嫌惡與冷然。

於景緻放下手上的病例,突然發笑:“宋辭,原來我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