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了。
“這位老祖宗真是隨心所欲啊!”向南聽得咋舌。也明白了向暉的意思,“這裡有一隻鬼夜叉?”她問。
向暉點頭,面色晦澀。這也是他要給向南掠陣的原因。如果這裡出現了最壞一種情況。以向南的能力,不一定能撐下來。“夜叉喜吃活人血肉,領地意識極強,一般一個地方只會出現一隻。這裡的惡鬼,怕都成了夜叉的養料了。”
“可是……”向南還是有些猶疑,金手指是不可能騙人的。剛才她看見岳飛時,腦子裡掠過的那些資訊可沒有提醒她,這裡有一隻鬼夜叉。
向暉沒看出她的糾結,繼續說著這個故事的後續:“養出了鬼夜叉的向輪在自傳裡說過,夜叉唯一的弱點就是自己的骨骸。當年他養出的怪物循著清兵的去向把那些跟他有殺身之仇的韃子都殺死了,活人的血肉讓夜叉的力量增長過快,向輪最後不得不燒掉了他的骨骸,以免貽害旁人。”
其實不只是鬼夜叉,很多鬼物的逆鱗都是自己的屍骨。在對戰鬼怪時只要能先一步找到他們的埋屍處用火燒掉,那這場戰鬥沒打就已經佔了必勝的位置了。但是同樣的,因為屍骸的重要性,很多厲鬼即使沒了神志,也會知道那是性命攸關的東西,一定會傾力守護,不讓人有可趁之機。
向南沉默了半響,道:“我總覺得這裡面還有點別的東西。”比如這棟別墅的柳木結構,a城的傳說裡,當年土匪頭子是為張氏才建了這棟別墅,為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怎麼會用那麼邪門的木料?
向暉笑了,道:“吃一塹長一智。你不如解決此事後,回去問問張杜氏,她究竟瞞了些什麼。”頓了頓,又道:“無論這其中有多少貓膩,只要記住一力降十會。咱們道術禁得起考驗,再作鬼也得被我們向家人抓出來。”
見向南收拾好了情緒,向暉又安慰道:“我們向家那枚令牌不是隨便給的,張杜氏手裡拿著一枚沒有效用的牌子,本身就是上天給我們向家的指示。你也不必太過介懷了。”張氏是救不回來的,從她跟著那些土匪同歸於盡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已經定了下來。
向南平靜地拿起桃木劍,劍尖一翻,早就插在香臺上三根粗壯龍頭香立刻點燃了。這是開壇的第一個步驟,為的是增加法壇的神力。向南嘴裡唸唸有詞的各式敕令咒語也是如此。
左邊法壇上放著上神附身使用的一排草偶突然極快地站了起來,向南把折成三角形狀的五雷符射了出去,力度精準地送到草偶左手拿著的神兵利器上,她再一指眼睛可見範圍內陰氣最盛處,右手飛快地捏印,草偶非常沒有科學根據地飛了起來,隨著向南一聲大聲的“敕”字,朝著她劍尖的方向疾速而出。
整個過程簡練而沒有一點差錯,一旁看著的向暉也不禁點點頭。只是心裡卻有些遺憾:荒廢了這麼久,還能一次就成功請神下界,潛質真是不錯,只是可惜沒有向道之心。
向南目視前方,神色沉靜。神偶的速度是很快的,不出一刻鐘,被捏到逆鱗的鬼物必有反擊。
但是等了許久,卻沒有見到意想中的震動發生。而周圍的陰氣凝固成的黑霧卻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向南皺了皺眉頭,不由得看向一旁的向暉。
向暉還是信心十足:“這都是我們老祖宗玩剩下來的東西,你怕什麼?”
向南略一想,用劍尖挑起一張黃符,往法壇上一隻裝著公雞血的碗沾了一下,又點向備好的一盆清水中,嘴裡唸唸有詞。水的表面緩緩發生了變化。顯示的正是那些神偶的蹤跡。
神偶的所在處居然是一處法壇。一個穿著道袍的陌生男子和她一樣在作法,物件就是那些被禁錮住的神偶。
也許是發現自己被窺視,男子突然口含一口清酒噴向香燭。清水中的畫面立馬被打斷了。
向南法術反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