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和白茫正扶著三爺往瀾波館走……”
紫鶯嘴角一挑.眼中亮光一閃,“你可瞧清楚,確實是三爺?你可跟三爺說話了?”
柳媽媽怔了怔.不知女兒問得如此仔細,鈉鈉地點頭道:“瞧清楚了,就是三爺。沒說上話,侍畫跟我說話那陣兒,三爺臉色不好,歪在白芒身上,我不敢貿然上去……”
紫鶯又問了些細節,而後低頭不語,尋思了一陣才喃喃道:“這事不簡單。頭前聽說三爺在院子裡酗酒大鬧了一場,沒想到是真的……娘,我有事先回府裡去,過兩天再回來。”
見紫鶯急哄哄她要走,柳媽媽埋怨道:“這屁股還沒坐熱,怎麼又要走啊?等晚上你爹和哥哥回來一起吃了飯再走不遲。”
“不了,這事得趕緊去打聽……”紫鶯從包袱裡取了兩個娟帕包出來遞給柳媽媽,“一包是姑娘賞的首飾,我不戴了您給我收好了。另外這包這幾個月的月例銀子分一半,你留著貼補家用。”
“你在七姑娘面前得了眼,少不得使銀子的地方,怎麼還往家裡拿啊?家裡如今錢夠用.你留著……”
柳媽媽把東西放回包袱裡,紫鶯不答應.“您愁什麼,我給姑娘辦事辦好了得的賞比這個多多了。您收著吧。我這趕回去還有急事.走了!”
柳媽媽不好再說什麼,紫鶯收拾了包袱,匆匆忙忙走了。一回麗晶軒,韻寧在屋裡練琴,瞧見紫鶯回來了.問道:“不是說後天才回來嗎?怎麼這個把時辰又折回來了?”
紫鶯湊上前,“姑娘,我是有事跟你說,剛剛回家碰見我家老孃,她說昨晚上巡夜時碰見了侍畫……
紫鶯嘀嘀咕咕說了半晌,韻寧那漢大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滿眼興味,“果真?”
紫鶯點點頭,低聲說:“是我家老孃親眼看見的。我剛去問打掃西邊園子的婆子,今兒晨起可在棲霞園外尋到什麼物件沒?結果那婆子說,就撿到到了把酒壺。奴婢看,保準是昨晚上三爺落下的。不然我老孃巡夜都是侍畫在都頭答話,三爺一個字都沒吭。您說.三爺會不會對棲霞園的那位有別的意思?那位沒瞧上三爺……不然怎麼前些時候沒應承何家的婚事,這才兩三天就答應了。這剛答應,又跑去人家園子外喝酒……”
韻寧勾起唇角,笑得詭異,“有意思,有意思。其沒看出那花溪這般厲害,今日連三哥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我還是小瞧她了。這好事哪能咱們獨厚,得讓人傳給我六姐去。紫鶯,這事交給你了。”“是,姑娘。”
紫鶯應諾。
訊息接到了扶柳居。
韻琳冷笑,“還真是不知廉恥,連自家的哥哥都勾搭上了。我說那天在姑母家,何葉怎麼會跑出去找花溪,原來……這回可是你自己惹出來的……”
伺候在一旁的玉紫小心提醒說:“這事既然沒傳開,想來二夫人那邊讓下人們封了口。如今訊息是真是假暫且不論,這種事總是不光彩、摻和進去未必是好事。”
韻琳眉頭輕挑,不滿道:“我幾時說要摻和了?再說那小蹄子的事你何須那麼上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過兩個月賢妃做壽,娘讓我準備些繡品。這屋裡瓔瑋走了,就你的繡活兒最好,沒事你就別到屋裡來伺候了,好好幫我準備準備繡品。”
韻琳不耐煩的打發了玉紫,玉紫無法,勸也無用,道了聲“是”便離開了正屋。
鶯兒也在屋裡,見玉紫走了,才近前來伺候韻琳。
玉紫一走,韻琳順了口氣,瞧見鶯兒忙活,招呼她過來,“鶯兒,你人機靈,出去打聽打聽我三哥那頭最近還有什麼事?”
鶯兒得了令,趕忙跑出去打聽。沒多時,鶯兒便回來了。
“瀾波館那邊的人死咬著不鬆口……奴婢最後使了銀子才從粗使婆子那裡打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