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能感覺到,自己的師兄臉上雖是平靜的如一潭死水,可心頭卻是在滴血,他這樣說,目的是為了保全朋友吧?她和東方飛夜是一起長大的,能不知道東方飛夜把朋友看的比自己重許多麼?也許這就是男人之間所謂的義氣!這就是東方飛夜的性格!
“血,放開飛夜,我想他也是為了我們著想。”烈火冷靜道。
聽見他的話,血放開東方飛夜,重重的喘息:“哼!下次別再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否則別怪我無情!我們既是朋友,那就應該把生死綁在一起,要不然就愧對朋友二字!”
東方飛夜一陣錯愕,與血,與烈火前輩和婉兒前輩才認識多久,可他們就把朋友兩個字看的這麼重。在人類眼裡他們只不過是妖怪,根本沒有人性,可是人類自己呢,就因為有人性,所有就連親人、朋友也要謀害。像呂寒的哥哥呂科,還不是殺了全家人而逃命,還有黃香玲的丈夫,最後還不是被最好的朋友刀疤給算計,導致家破人亡……
東方飛夜為自己有這些好朋友而感到慶幸,他的眼睛溼潤了,終於堅強的抬起頭
:“沒錯!我們是朋友!而且我們不能死,要在戰鬥中活下去!”
烈火和血欣慰得哈哈大笑:“嗯!活下去!”
這時微笑的師妃軒提出一個大膽的建議,她走前兩步:“烈火前輩剛才說外面那群走獸是為得到小菲手中那顆千年蛇珠而增強功力?現在我們走又不能走,只能呆在這裡以靜制動,那為了活下去,我們其中一人吃了這蛇珠,得到紅莽的千年力量,那勝算不是更大?”
她的一席話是在場所有人精神頓時一亮,那紅莽修煉的千年力量那該是多大,簡直是不敢想象,得到了它的力量,還有誰敢來挑戰“王權”?
血的眼睛也瞬間亮了,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也沒人注意,只有烈火那滿是鬍鬚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情緒波動:“你的方法是正確的,可惜實際實行起來卻是很危險。”
師妃軒一臉嚴肅:“前輩是說服食這顆蛇珠會有危險?”
“嗯,確實很危險!”烈火拿過南小菲手中的蛇珠:“這是紅莽的內丹,也是它力量的精華所在,其中蘊涵的力量無可匹敵。要得到它的力量則必須將它服下,再靜心花上一段時間消化。你們還不知道,這蛇珠可不是什麼人吞了下去都可以得到力量的,功力稍弱者就會被其反噬,全身暴烈而亡。”
“那我們之中誰可以服下?”師妃軒繼續問道。
“誰都不行!”烈火斬釘截鐵,師妃軒有些失落,但嘴角笑容依然還在。
“前輩你也不行麼?”東方飛夜焦急萬分。
烈火卻想了許久,才悠悠開口:“即使是我,也只有七、八分成功的機率,可那也要處理得好,慢慢調養,少則幾年,多則幾十、上百年,可時間能等人嗎?”
血拍拍東方飛夜的肩膀:“飛夜,沒關係,只要我們所有人同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我有預感,我們絕對能夠活下去!”
議論了到了半夜,還是沒有可行的辦法,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明天顯露出自己所有的才能,與敵人纏鬥,在混亂中乘機逃走。
晚飯過後,幾間屋子中的床坑都留給了幾個女的,一身黑衣的東方飛夜靠在石壁上,那把黑色巨劍就放在旁邊,他睜著眼睛在黑夜中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昏昏睡了過去。
寒風凜冽,正如烈火說的那樣,本來漸漸變小了的雨點又大如珍珠,斜斜打入遠方詭暗的森林。天堂谷湖中大石山的裂縫口出,一個白衣人提著長劍面無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大風吹來,颳得他那披肩的長翻滾湧動。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對於被圍攻的事他沒有表一點意見,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眼睛一直向遠方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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