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
安德烈對他直白態度並無不悅,笑道:“我住慣了軍營,所以喜歡用木製硬床板,沒有顧忌客人感受,是我招待失周。”
海德因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要求過於嚴苛,便道:“不,這是個新奇體驗。”
狄林忍不住想笑,剛好安德烈目光掃過來,他立刻抬手捂住嘴巴。
“怎麼了?”海德因眼角餘光一直在關注著他一舉一動。
狄林眨了眨眼睛,“昨晚沒睡好,有點犯困。”
安德烈幫著解釋道:“昨晚我們聊到很晚。”
海德因眉頭微微蹙起。
安德烈連忙問道:“有何不妥嗎?”
“良好精神對魔法師很重要。”海德因道。
安德烈肅容道:“我下次會注意。”
談話在僵硬中結束。
安德烈離去後,海德因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狄林擔憂道:“導師?”
“我剛才表現是不是很差勁?”海德因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差點把狄林炸飛!
“不會。您多慮了。”事實上,比起他以往戰績來說,他剛才表現簡直稱得上平和。
海德因轉頭看他,發現他正用一種驚奇眼光看著自己。
狄林見四目相對,乾脆把心裡想法說出來,“導師,你是我父親崇拜者嗎?”
海德因:“……”
狄林當他預設,“每年都會有很多崇拜者等在我家門口,再瘋狂言語都有,所以,導師你剛才說實在不算什麼。”
海德因瞪著他,湛藍眼眸閃爍著危險光芒。
狄林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妥,“你剛才表現很好。”
海德因緩緩道:“幫我泡杯咖啡。”
狄林如釋重負地跑向廚房。
海德因慢慢地放鬆身體,靠在沙發背上。
剛才看到安德烈·巴塞科,精神和身體突然就緊繃起來,這對於一個以精神力見長魔法師來說是不可思議。尤其是他和對方並沒有什麼實質上關係和衝突。而在事後,他居然很在意自己剛才表現。
狄林雙手捧著咖啡,端到他面前。
海德因眼神上揚,詭異地盯著他。
狄林被他盯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導師?”
是因為他嗎?
海德因捫心自問,自己和安德烈唯一聯絡就是眼前少年。所以,他是在潛意識裡想要表現出一個優秀導師,不希望安德烈有任何藉口將他從自己身邊帶走?
“導師?”狄林雙手微微發酸。
“我記得你以前想過要換導師。”海德因沉聲道。
“……”難道他準備現在算賬?在他家裡?狄林納悶地想。這算是藝高人膽大嗎?
海德因見他久久不答,心慢慢沉下來。
狄林想到另一種可能性,“導師準備把我丟在家裡?”
海德因試著將自己思路和對方聯絡在一起。
“導師要找文森導師,是很難對付人嗎?”狄林試探著問。
“你怎麼知道我要對付他?”海德因反問。
狄林道:“我猜。”一是因為海德因提到這個名字時表情實在不算友善。二是因為他覺得比起記情,海德因更加記恨。消失這麼多年人還被他念念不忘,絕對不是因為他是啟蒙導師這麼簡單。
海德因沒有否認。
狄林想了想道:“或許我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可能拖後腿……”
海德因臉上寫著確如此。
狄林當做沒看到,繼續道:“但是我可以請求父親幫助。”自從向父親提出放棄家族繼承權之後,他就很少再動用家族勢力。但是為了海德因,他不介意再麻煩父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