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小小,北風輕輕,雖然不冷,可等何雨柱兩口子來到工學院招待所的時候,身上還是凝了不少雪晶。
下了車,何雨柱讓車伕在樓下等著,他則扶著朱琳上了二樓,剛出臺階,就聽到有人說,“這是哪兒來的醉鬼,一大早就打媳婦玩兒,真特麼長德行!”
另一人回道:“可說呢,估計是外地來的吧,咱地界兒可沒有這號子人!”
“那是,咱人可不會打娘們兒,忒掉價!”
……
何雨柱兩口子面面相覷,聽他們這話茬,說的該不會是表舅一家吧?那張寶生看著挺老實的,說他是醉鬼,也不像啊,那天接風的時候人可矜持了。
“走,過去看看!”何雨柱拍拍朱琳的手背,示意她別擔心。
很快他們就來到207的門口,大門敞開著,只見張寶生正跪趴在床頭,貌似睡著了,鼾聲震天,何雨柱見了都直皺眉頭!
這也太沒形象了吧,還文化人呢!
隨即,又是一股濃濃的酒味襲來,別說朱琳,何雨柱都感覺難受,不對,應該說是噁心,他也喝酒,但喝酒也分怎麼喝,會喝酒的人往往一線喉,舌頭一卷就進肚,而有人則會在嘴裡嘣一下,然後再咽,所以嘴裡全是酒味,如果口腔再不乾淨,那味道就別提了,就像泔水桶,忒惡心!
而現在張寶生屋裡就是這種味道,朱琳已經退到了遠處,因為她實在忍不了了,好幾次都差點吐出來,何雨柱實在心疼。
“我先送你回家吧,舅媽和小華都不在,估計她們是去爸媽那裡了!”
朱琳強忍著噁心說道:“我沒事,你先進去看看錶舅,別再凍感冒了!”
何雨柱拿她沒辦法,轉身便進了屋,
“表舅,表舅~”
在何雨柱不停的呼喊下,張寶生悠悠轉醒,見是表外甥來了,他咧嘴一笑,“雨柱過來了啦!”
喝,這味道,太特麼上頭了。
何雨柱屏住呼吸把張寶生提溜起來,然後扶到床上,“表舅啊,不是當小輩的說您,這一大早喝酒可不好,不光對身體不好,您忘了,家裡還有孩子呢!”
也許是有外人在,張寶生強打著精神,可是何雨柱一提到孩子,他又破防了,眼一閉,嘴一撇,又委屈上了,
“雨柱啊,你、你不知道,我,我讓人給坑了!”說完,張寶生撕扯起了頭髮。
何雨柱怔住,這才來幾天啊,就讓人坑了,難道是仙人跳?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您心裡這麼不痛快?”何雨柱已經明白了,表舅這是借酒澆仇呢!
“我、我、局裡……”
張寶生哭一聲、哀一聲的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原來他是在中海文化局負責宣傳工作,掛主任頭銜,手裡也有實權,可以說整個中海市的文化工作都要經過他手辦,方方面面的。
這不十年剛一結束,就有很多來自全國各地的文化人來中海“指導學習”,接待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張寶生的頭上,誰讓他負責這一塊的呢,要說接待工作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吃喝玩樂嘛,況且還是文化領域,說的冠冕堂皇一點也不為過。
所以張寶生天天帶著亂七八糟的人到處參觀,現場會開了一場又一場,本職又是搞文化的,講起來繪聲繪色,再加上來的人各級領導都有,時間一長,他難免有些膨脹,憑什麼我只能是一個辦公室主任,憑什麼我不能當局長?
老子要學歷有學歷,要成績有成績,憑什麼不給我提幹?
有了這樣的心思,張寶生就按耐不住了,他想借這個機會好好宣傳一下自己,提升自己的曝光率,好讓上面的人重視,他張寶生做一個辦公室主任太屈才。
果然,透過一番運作,中海的報紙上開始頻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