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跟阿吉和忽碌叔做了告別,阿吉不放心,特意送了我一把開過刃的殺羊刀,我收了刀笑著和他抱了抱。
我們三個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越走越遠。
都不知道誰生的火,這根本算不上線索。
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如果要是沒什麼線索,我打算去上次枯井那裡看看。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快走吧,”我催促道。
忽碌叔真沒說錯,遠處那地方看起來不遠,走起來就遠了,不止一兩公里,我們一刻不停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
“是這裡吧?我看忽碌叔指的就是這兒。”到了地方後豆芽仔掃視四周說。
這裡一片荒涼,沒山沒水沒草沒樹,附近連仙人掌都沒看到,除了頭頂上的太陽和腳下踩的黃沙塵土,其他什麼都沒有。
小萱蹲下來抓起一把沙子,她手指故意露了一條縫隙,皺眉看著沙子從手指間露掉。
我分析道: “十幾天前如果有人在此地露營,他們肯定要吃要喝吧?我們四周看看找找,都保持在各自視線範圍內,注意安全。”
隨後我們繞著這地方搜尋了一圈。
別說,還真有發現,豆芽仔在不遠處撿到幾個已經空了的礦泉水瓶,有兩個水瓶上的娃哈哈商標還在。
這些空水瓶能說明一點。
就是半個多月前的某天晚上,不止一個人曾在此露營過夜。
這些人是誰,他們深入阿拉善幹什麼,把頭有沒有在這些人當中?這些我都不得而知。
小萱背的包太大,我看她想起身有些困難。
“手給我。”
我一把將她拽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順著這個方位漫無目地的趟著沙子前行,我們不知道走到最後能不能看到把頭,就像當初二哥失蹤時一樣,不管把頭怎麼樣,總要去找一找,看一看。
太陽昇起時開始走,太陽落下時紮營休息,就這麼一直往阿拉善深處走。
我有些灰心,因為除了幾天前見到的那幾個礦泉水瓶外,這幾天都沒有什麼新線索出現。
這一天。
小萱頭上包著紗巾,她嘴唇乾裂淌著沙子走著走著,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小萱突然驚呼道:“雲峰雲峰!你快看!看那裡!”
我眯著眼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在前方不遠處的出現了一座小房子,看著像一座小廟,應該是石頭建的。
豆芽仔也看到了,他疑惑的說:“是不是海市蜃樓啊,以前我在海上經常看到,有一次我在海上還看到了遊樂場,有人在坐過山車,老舅說沙漠裡也有海市蜃樓。”
我不確定,就說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豆芽仔搖頭道:“真要是海市蜃樓咱們走不到那裡,白走。”
“不過....”豆芽仔嘿嘿一笑說道:“不過老舅交過我一種方法,可以辨別是不是真的海市蜃樓,老舅還說這法子在哪裡都管用,在沙漠中也一樣。”
“什麼辦法?”我好奇問。
豆芽仔也不回話,他扭頭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沒找到。
“沒看到石頭,峰子你蹲下,我踩你肩膀上看看,要是前面那石頭房子是海市蜃樓,我換個位置站高看就看不見了。”
我說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過。
豆芽仔牛逼哄哄的難得有文化了一次,他講道:“海市蜃樓是一種光學現象,是沙質或石質地表熱空氣上升,使得光線發生折射作用,就會出現這種現象,一般情況下在離海邊兒不遠的地方會出現,但不是絕對,有時候在內地內陸也會出現。
“如果此時你到一個高一點的地方,比如高出沙漠地面2米左右,就可以避開貼近地表的熱空氣,從而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