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快回來了,這馬上12點了,咱們是先吃飯還是.....”
“別吃了。”
“通知下去,分成兩路,在這兒留幾個人,防止調虎離山。”
“其他人上大巴,跟著我的車去下蔣村。”
上了吉普車,我搖下車玻璃說:“魚哥你看好把頭他們,那我跟著去了。”
魚哥點頭,湊到我耳旁小聲說:“去吧,把頭說小心點,長個心眼,不管碰到什麼事別往前衝。”
我點頭說知道了。
小賣部老闆娘我們都見過,她是五醜老四藥箱子,找到這個人,就有可能找到其他人。
我能看出來,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五醜這次不單是擋了田三久的財路,還惹怒了他。
幾十個人圍村子剪電話線,這事在二十年前還能看到,現在不行了,國家對於這些人都是露頭就打。
老計開車,坐在吉普車上我開口問,我說田哥,要是有人報警了咱們怎麼辦?
田三久睜開眼反問我:“你打人了?”
我搖搖頭。
“你偷東西了?”
我又搖搖頭。
“那你怕什麼?”
他這話把我問住了,你把村裡電話線絞了,還衝進人家裡挨家挨戶的找人。
這合法嗎?
這不合法。
計師傅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小項把頭,沒事,別說永州,我們這幫人都沒湖南的,都從外地過來的,一出事都散了,沒地兒找他們去。”
因為搞了村裡往返縣裡的大巴,路上不時有本地人招手想坐車,結果遠遠看到車裡坐了一車滿臉兇悍的小平頭,都猶豫著沒敢上車。
那時田廣洞村都是瓦房破房子,相反,相鄰不遠的下蔣村這年開始大搞新農村建設,政府補助,村裡很多人推倒了老瓦房,蓋起了小洋樓,村口立了塊很大的石頭碑,碑上用紅筆寫著“下蔣村。”
剛到村口,我看到停了幾輛三馬車,有十多個男的在從車上往下卸梨樹苗,跟人一打聽,說是村裡補貼,今年要在山上規劃個什麼千畝雪梨園,打的口號是邀請全國朋友來下蔣吃梨。
“喂,就你,這人在你們村裡,見過沒?”
鐵蛋拿著畫像問正在卸梨樹苗的一個人。
這人拍拍手上的土,皺眉說:“你幹什麼的,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草,”鐵蛋正要發作,一位歲數大點的男的拉住了他。
這人笑著說:“兄弟別生氣,沒別的意思,我們找人有點事,方便的話你就告訴我們,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還是你說話好聽點,不過我也不不知道,呵呵。”
“別廢話了,進村找吧,只要人在就跑不掉,”田三久從車上下來說。
派人剪了電話線,一幫人分成幾波陸續進了村,這個點兒,村裡人幾乎都在吃午飯,看到突然來了這麼多陌生人,都紛紛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在一家人的門口前支著大鍋,在做大鍋菜,估計是做給山上種樹苗的人吃的。
田三久突然擺手讓停一下,有人問田哥怎麼了。
“哎,你抬下頭。”
看體型是個女的,頭壓的很低帶著帽子,正雙手拿著把鏟子,在低頭攪拌大鍋菜。
田三久讓她抬起頭來。
而這女的,手中動作慢慢了下來。
突然!
她猛的將炒菜鏟子扔過來,人轉頭就跑。
“抓她!”
鐵蛋看到後大喊:“人都過來!都來我這裡!”
這女的跑的很快,十幾個人在後頭緊追,有人拿著棍子鋼管,還有人拿著半截磚頭,追著這女的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