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屍體已經下土四年了,想來也看不出什麼人樣。那大娘只是自己挽袖子,說,“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去看個不相干的屍體。”
“不相干?那可是你害死的。”秋小風壓低聲音說,“你埋的那個墳不好,屍體可是栩栩如生,不難辨認得出。”
這個儲存完好的原因實在是因為鬼宗乾的,想拿這死屍來做擋箭牌,因而灑了點粉末在屍身上。
這陶佑椿的死和冷如意必然有聯絡。就算不是冷如意殺的,她也應當知道事情的原委。秋小風只是在試她的底細,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問出點什麼。只是這位真是油鹽不進,處之泰然,無論秋小風怎麼問,冷如意都不作回答。
“這個扳指是你送給她的,說你們親如姐妹,以後定要相依為命。所以陶佑椿便在你的扳指上刻了一個陶字。按照陶佑椿的手指寬度,她是帶不進去這麼窄的扳指的,倒是和你的手指很相配。”
“緊緊是扳指相配,你就要懷疑我?”
“還有一個人在四年輕吃了你的追魂湯,沒有昏迷過去,聽到了你和陶佑椿的爭吵。陶佑椿說你在碗裡下毒草菅人命,她要的是賺銀子才幫你騙人,卻不想害人的命。”
“你不想事情敗露,因而殺人滅口,我說得可對。”
秋小風得知那個女人是賣追魂湯的,心知在鬼城的人肯定都聽說過這個人。秋小風到處詢問,終於追到一個,莫約是陶佑椿心軟,得知那寒食散會使人斃命之後,那一回就沒有放多少。有些人暈了,有些人還清醒著,就聽見了談話。秋小風派人把這個人抓出來,也是為了逼這個冷如意現出原形。
“你是捕頭?”
“不是。”
冷如意冷笑起來,又無所顧忌的挽起了袖子,打算摻一桶水在鍋裡,“既然不是捕頭,那就少管閒事。”
“我們江湖人,殺人不眨眼。”
他正說到殺字,忽然那紅衣女人衝過來就是一劍,秋小風被她的劍架在脖子上卻一點也不驚慌,反而說,“杜姑娘,你可不要助紂為虐。”
“你是誰?”
“白首門門主樑怑眠。”
最近這訊息也傳到了鬼宗裡來,這個白首門忽然從江湖上崛起,惹得眾人也是惴惴不安。但百姓還是喜歡的,畢竟這門派懲惡揚善,到處分發銀子,眾人對此感激涕零,恨不得他們在多幹幾票。
“你為何跟我等過不去!”
“我白首門替天行道,有何不可,你們在碗里加寒食散,草菅人命,難道不該罰?”
“這些人都該死!”冷如意惡狠狠的道,她的眼中閃爍著的恨意如燒燙的水一樣沸騰起來。
秋小風把脖子上的劍用手指推開,道,“你們還是早日收手為好,不然,可就是要遭報應的。”
秋小風轉身就走,心說重頭戲還在後頭。如今確定了一些事,辦起來就容易多了。秋小風回到了客棧,心說那位也該到了。
走在半路上,秋小風忽然腦子裡一暈,看見手上沾染的白色粉末,秋小風又聯想到周圍栽種著的香樟木。秋小風又縱起輕功摘了幾片樹葉子,回到了客棧。
回到客棧,看見越瓷還在睡覺,便把他喊醒。
越瓷醒了過來,秋小風把那個寒食散拿到他鼻子邊一聞,越瓷驚奇,看著那白色粉末,問,“幹嘛?”
秋小風又拿出樹葉子在他鼻子邊一燻,越瓷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原來不是中了迷魂香。是你蹲的樹不對。”
你就不該蹲在香樟上。
秋小風等了半天,還以為越瓷失手了,卻聽到有下手來報,說那甘蔗汁吃死了人。
秋小風提著越瓷就把他往奈何橋拉,越瓷覺得自己的老眼昏花,從來就沒有這麼奔波過,頓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