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全戴著夜視儀,手中的M16也裝上消聲器。
月黑風高夜。
殺人放火天。
阿桑來個回馬槍,就是要殺人滅口,之所以搞的這麼麻煩,為的是不出紕漏,先前彼此僵持時就趕盡殺絕,未必能一網打盡,再者,雙方相遇太突然,他們的槍沒來得及裝消聲器,打起來,動靜太大,無論出現哪種意外情況,都可能招來經常在這片山區巡邏的邊防武警。
況且,對方有十幾張強弩,二三十米距離內,弩的殺傷力驚人,搞不好自己這邊得有死有傷。
現在,凌晨兩點多,那些放鬆警惕的男女十有八九睡的正香,殺起來,跟砍瓜切菜一樣容易。
阿桑想著即將發生的血腥一幕,不禁獰笑,叮囑他的人“有幾個妞不錯,要留活口,最漂亮那個孝敬老虎哥,剩下的,咱們輪流玩。”
幾個虎背熊腰的亡命徒聽阿桑哥這麼說,肆無忌憚淫笑,好似令他們心癢難耐的漂亮妹子已插翅難逃。
臨時營地。
靠著樹幹的沈浩睜開眼,無聲無息站起來,然後消失在黑暗中,幾十米外,一名僱傭兵揹著槍,解開褲子撒尿,邊尿邊打哈欠,即使有點瞌睡,這哥們兒身為僱傭兵,熬一宿沒問題,尿完後,習慣性甩兩下。
“你的鳥這麼細,不怕甩斷了?”
突兀的低沉話音把甩尿這哥們兒嚇一跳,來不及做什麼,從身後伸來的一隻手已掐住他脖頸下頜,猛地一扭,他最後聽到的,是自己頸椎被扭斷的咔嚓聲,圓睜雙眼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這哥們兒知道死在誰手裡,興許不會死不瞑目。
殺掉一人的沈浩,面無表情從屍身上取下一柄軍用匕首,而後鬆開手,任由屍體緩緩歪倒在灌木叢中,旋即,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阿桑等人小心翼翼來到臨時營地附近,以蟲鳴暗號召集負責看守這裡的四個手下,卻沒有人響應,他瞧向被他踹過一腳的心腹,皺眉呢喃:“難道出事了?”
“不可能吧。”
阿桑的心腹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裡飛來的軍刀,釘入他眉心,刀刃幾乎貫穿頭顱,驚呆近在咫尺的阿桑。
有埋伏!
這念頭在阿桑腦海閃過之際,一柄軍刀也釘入他的頭顱,涼風習習的夜,血腥味逐漸瀰漫。
值夜的四人中,有鼻炎的嚴冬對血腥味最敏感,連打幾個噴嚏,睡意全無,推了推倚著樹幾乎睡著的孔小平。
“血腥味,聞到沒?”嚴冬問睡眼朦朧的孔小平。
“你狗鼻子,我比不了。”孔小平打個哈欠,又要閤眼,嚴冬則不管不顧強拉他,追尋血腥味的來源,最終兩人踩到幾具屍體,用手電仔細一照,差點癱在地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 老冤家
嚴冬、孔小平連滾帶爬回到眾人休息的地方,喊這個,叫那個,語無倫次嚷嚷有死人,死了好多人,全死了。
“這倆貨吃錯藥了,還是見鬼了?”趙小寶迷迷糊糊睜開眼,一臉厭惡瞅著擾他清夢的倆混蛋,
“有人死了。”不知何時返回原地的沈浩意味深長回應趙小寶,趙小寶一個激靈坐直,瞅沈浩。
嚴冬、孔小平喊醒所有人,帶著大家來到發現屍體的地方,屍體依然在,整整七具,正是之前離開的七個人。
月黑風高。
深山老林。
面對這麼多屍體,眾人毛骨悚然,這時,十幾米外有人帶著哭腔喊:“快來,這裡還有一個。”
徐峰和幾個還算鎮定的驢友趕緊走過去,確實是一具屍體,很快,又發現第九具、第十具、第十一具。
十一名僱傭兵全死了。
戰戰兢兢的男女不知所措。
“他們為什麼三更半夜返